“嘭!”
大門被撞開,秦濟無事,另一個腦袋橫飛而去,重重撞在前院的花圃裡。
秦安宇踏進大門,向前院走去。
躺在地上的人慘叫幾聲後,指著少年厲喝:“秦安宇你這個傻子,你爹娘都被人抓走了,還這麼囂張……還這麼蠢笨。現在的秦府由我姐夫做主,你敢這麼對我,必定會遭到懲處。”
已經走到這人身旁的少年停下,扭頭看著躺在地上的家夥。
張福緣,嬸嬸張綺麗的弟弟,以前仗著住在秦府,在潭州府無惡不作,被府主嚴厲懲罰。
本欲驅逐出秦府的,在張綺麗慫恿叔叔秦放求情後,沒有驅逐,隨後收斂了很多,一直表現得恭謙禮讓。
沒想到在秦瑑夫婦消失後,原形畢露,甚至衝著這個大少爺狂吠。
秦安宇,你爹的眼光不行,處理問題的能力也不行啊。
看到秦安宇盯著自己,張福緣從花圃中站起,走向中間的石子路,斜穿去秦安宇的前方,帶著一身泥。
身體歪歪扭扭地走,暴雨洗著他身上的泥,流下一灘黃水。
張福緣擋在秦安宇前麵,指著他吼道:“你敢踢門撞我?你知道這裡是誰做主嗎?我姐,懂嗎?你個傻子,不知道你爹娘已經被人抓走,再也回不來了嗎?”
他的叫喊聲,把不少下人都吸引出來,東房、西房和前房都有,神情各異。
有的緊張,有的憤怒,但這些隻是少數,大部分還是看熱鬨的表情。
秦安宇看到,後房的大堂裡坐著兩個人:張綺麗和秦大通。
張綺麗,叔叔秦放的妻子,養氣境八境。
秦大通,叔叔秦放的兒子,比秦安宇大兩歲,是養氣境六重。
他們兩個沒有出來阻止,反而磕著瓜子、麵帶微笑地看著這裡。
“想看我出醜?”
收回餘光,秦安宇一步跨向前,曲起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前踢去。
“嘭!”
張福緣飛起,飛到走廊裡,一飛就是十多米。
“砰!”
石鼓被撞中,張福緣一口老血噴出來。
看到秦安宇緩步走向自己,張福緣的眼裡終於沒有了囂張,隻有恐懼,但還是色厲內荏地噴血大喊:“怎麼,想在秦府殺……該死,我的老腰斷了。”
吼到後麵,聲音越來越輕,變成痛苦的呻吟。
秦安宇繼續走向張福緣,眼裡沒一絲感情。
就在他踏上走廊的時候,秦大通兩眼冒著火飛奔而來,張綺麗在後疾走,“安宇,手下留情。”
看到張福緣口噴老血,聽到他的聲音不對,他們坐不住了。
他們沒有想到,這個傻子一言不合就動腳,而且力量是如此的大。
秦大通檢查一下張福緣的傷勢,臉色巨變,轉身指著秦安宇怒吼:“你這個傻子,怎麼敢如此對我舅舅?”
秦安宇冷眼看著他,伸手一拍,拍在他的大臉上。
“啪……”
秦大通還在憤怒,突然看到一隻手掌拍來,想躲的時候已經晚了,隻感到自己的臉遭到重重撞擊,身體不由自主的旋轉。
下一刻,他看到前麵出現一根柱子,連忙抱上去,抱著柱子緩緩滑向地麵,滿腦子都是金星。
我是誰?
我在哪?
這個傻子為何敢打我?
對啊,因為他是一個傻子,所以才敢打我。
懵懵中,他在地上翻個身,麵向秦安宇,卻發現那傻子正抓住母親的手。
秦安宇麵無表情,張綺麗滿臉驚愕。
之前一巴掌扇飛秦大通,讓疾走的她加速跑,來到他麵前就是一巴掌。
她要教訓這個膽大妄為、不聽話的傻子。
沒想到這一巴掌沒能落下,還被抓住了手腕動彈不得,不由得心中極度震驚。
上次離開秦府前,秦安宇隻是養氣五境,而張福緣是養氣六境,應該不是對手,結果張福緣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自己是養氣八境,同樣的一巴掌,卻被他抓住了。
這十多天裡,他究竟經曆了什麼?
看著張綺麗驚愕的神情,秦安宇沒有一絲成就感。
鎮壓八方的無我劍帝,如果被一個垃圾打臉,那真的不用活了。
震驚過後,張綺麗馬上換了一副表情,滿臉堆著笑說:“安宇,沒想到你進步這麼大,能接住嬸嬸一招。”
說著輕輕掙紮胳膊,秦安宇也順勢鬆手。
這種情況下打她是不可行的,畢竟是原主的嬸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