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還沒說完,王掌櫃已經打開後門走出去,又旋風般帶上門,留下後麵小半句話在屋內回旋,“這老家夥!”
王掌櫃顯得腳步匆匆,走過一條小巷後進入另一條,在要拐進第三條的時候,他停了下來。
前麵,站著憨厚木訥的秦安宇。
王掌櫃一聲歎息,很恭敬地說:“秦大少爺,我已經把知道的全部寫給你了。”
“本少爺是傻子。”
“大少爺才是真正的大智慧。”
“你比本少聰明。”
“大少爺,找小老兒究竟何意?如果是消息,小老兒這裡沒有新的。”
“那個神秘組織呢?”
王掌櫃頓時一個趔趄,心中咆哮:“誰出賣了我?”
沒從齊讚那裡獲得有用的信息,秦安宇並沒失望。
這樣的信息,不是一般人能知道的。
今天再來府城,是因為那個矍鑠老者寫到,他前不久和王掌櫃喝茶,說聽到他無奈的歎息:家人被一個強大的組織拿捏住了,那個組織和府主夫婦失蹤有關。
所以,王掌櫃才是重點。
“王掌櫃狡兔三窟,可那三窟不僅神秘組織知道,本少也知道。你參與了針對我爹娘的行動,那本少也不忌憚對你的家人進行報複。”
“府主夫婦是練氣期,而我……”
“他們隻是我的爹娘,是我的家人。”
“……大少爺,你對抗不了那個組織的,他們太強大了。”
“這不是你該關心的。”
王掌櫃如喪考妣,哭喪著臉說:“秦大少爺,還請跟我去寒舍一坐。”
秦安宇的話,他聽明白了。
自己的家人是家人,他的爹娘也是家人,家人沒有普通人和練氣期的區分。
那個組織可以用家人要挾自己,他也可以。
他搖頭歎息,“魚在淺水裡活得很自在,那是因為彆人沒有盯上。一旦被盯上,隻能是彆人的菜。”
在不同的小巷中拐幾次後,終於來到一座小院前停下。
秦安宇環視一周,心歎:“不得不說,這裡的環境很好,很幽靜。住在這裡的,估計都是圖這份氛圍。”
路上人稀少,路麵整潔乾淨,每個小院都露出水竹、葡萄架之類的。
王掌櫃的院子也有一簇水竹,有兩棵上百年的矮鬆,很幽靜。
隻是可惜,他喜歡這份幽靜隻是一種表象。
“王掌櫃,你在鷹幫的收入不少。現在鷹幫沒了,今後如何維持家計?”
“大少爺,那個店鋪還在。雖然收入少些,但還是可以度日的。”
“聽說你那大孫的修煉天賦不錯,修煉可是需要大量銀錢的。”
“小老兒知曉。請大少爺放心,寧可賣掉這宅院,也不會摻和那個組織的作孽。”
“那是你自個的事,本少現在隻想知道那個組織。”
“大少爺,請聽小老兒講來……”
莫約半個時辰後,秦安宇跨出小院的大門,憨厚的臉與幽邃的眼很不匹配,“竟然是張綺麗的遠房表哥?那就要先去找她了。”
很快,他出現在原來的秦府外,左手抓著一壇酒。
還是秦府,但不是那個秦府。
大門又上了新的牌匾,還是“秦府”兩個字。
他沒吐槽那醜陋的兩個字,而是走上台階,來到大門前。
抬腳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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