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他這次地府之行與渡劫之難讓他親眼目睹:
妖怪在凡塵裡渡化仙佛,
仙佛卻在地獄裡折磨著生靈。
他睜著眼睛看著天空烏雲退散,潔白如絮的雲朵悠悠飄過思緒著,呂洞庭曾說過妖也曾掌控過這天地。
那時候的世間又是什麼樣子?
“八百年前……”他喃了喃嘴,第一次對八百年前的真相好奇起來。
因為這裡麵不隻有當年塵封的過往,也有他娘當年隕落的真相。
“小主人。”
伴隨著一個調皮的聲音一個小腦袋探到小道士麵前。
“花霽?”
小道士望著陶瓷娃娃般紮著兩條羊角辮的小姑娘高興的想要跳起來卻不料撞在了她的小腦袋上。
“哎喲~”
二人吃痛之下抱著額頭一陣猛揉隨後沒心沒肺的笑了起來。
開懷大笑後小道士霧霾一掃而空,他望著花霽潮紅的娃娃臉看了又看,一雙水靈靈的雙眸配在水滴滴的臉蛋上猶如落水桃花清秀婉約。
特彆是那一雙嘴唇,像極了自己,厚薄勻稱。
“這是我娘小時候的樣子嘛?”
這一刻小道士失神了許久滿懷期許的問道。
花霽嗯了一聲:“劍魂有的都是主人給的。容貌,名字,生命,一切都為主人存在,”
一句話讓小道士紅了眼眶,真好。
曾經無數個日日夜夜仰望星空幻想的人兒,終於有朝一日她的模樣浮現在自己的眼前。
讓他明白他不是棄子,不是孤魂,讓他明白她的離去隻是迫不得已。
他差點高興的哭了出來,卻在最後拂袖揉了揉眼說了句她真美。
即使小道士的眼見沒看儘天下美人卻依舊在這一刻說出:“她是天底下最美的人兒。”
隨後他迫不及待的問道:“你對我娘的記憶有多少?”
“很混亂,隻有零碎的片段。”
“這樣啊……”
花霽看著小主人失落的模樣立馬安慰道:“不過隻要時間夠我的記憶便會慢慢恢複起來。”
“好。”
小道士伸出大手摁在花霽的小腦袋上一陣猛揉:“那你要努力爭取早日恢複記憶……”
“嗯!”花霽被小主人揉的毛孔舒展忍不住眯著眼睛攥著小拳頭重重的點頭。
這副享受的模樣好像某隻小狐狸被自己揉在懷裡的感覺。
小狐狸?
他的眼神先是迷糊隨後猛的清明:“我靠,小狐狸。”
他一躍身直接朝著禪房飛去。
花霽一愣顯然是沒想到他的小主人會把她落在這,她急的直跺腳隨後化作長虹:“小主人你等等我。”
龍虎山天師府。
崖墓山坐落於兜率宮背後,這裡常年風聲朔朔像是山鬼低吟一般?人,再加上崖墓上大大小小開鑿的山洞存放棺木使得這裡陰森可怖。
隻是這一日崖墓一座山洞內突然棺木開始抖動,隨後砰的一聲棺蓋從內掀翻開來從裡麵伸出一隻慘白的手掌。
“七師兄。”負責守崖的汪凱察覺到動靜第一時間趕過來隨後一把攙扶起回歸肉身的郭璞:“日子還沒到你怎麼提前回歸肉身了?”
郭璞剛剛回歸肉身顯得有些不適,他眼神呆滯伸手試了幾次才將毫無血色的手搭在汪凱肩膀上虛弱的說道:“快帶我去見師傅。”
“快!”
兜率宮內。
此時諾大的兜率宮人頭攢動圍攏成一個圓形,而在中間則放置著一張案桌供袁天罡揮灑筆墨,一旁的張道陵則是牽著一個約莫五六歲的小姑娘眯著眼睛看著這一切。
那小姑娘模樣小家碧玉十分乖巧,特彆是眼角旁有兩滴淚痣讓她顯得惹人憐愛。
在加上此處生人眾多讓她顯得十分拘謹,一雙柳葉眉顰皺看起來很不安。
“好了。”袁天罡微微一笑放下狼毫筆。
張道陵則是牽著那五六歲的小姑娘將頭探了過來:“張宓”
“小九,這宓字何解?”張道陵捋著自己胡須問道。
“宓,上家下心,家蓋頭意味新家,心字一刀此乃這孩子命中的宿命,日後她命中會有一劫,這心字一刀也是希望破劫而立。”
袁天罡說這話的時候始終一副溫文爾雅的樣子,而後他溫然一笑看向那小姑娘:“從今天起,你就叫張宓,如何?”
那小姑娘抬著頭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袁天罡,隨後重重點點頭:“嗯!”
瞧見小姑娘有了名字,圍在此處的眾多弟子忍不住眉頭舒展喜笑顏開:
“九師兄果然名不虛傳啊”
“是啊是啊!替小柒的小妖怪取了個好名字,到時候他回來還不得抱著九師兄親上幾口?”
“要親也是親師傅啊,花了這麼多法力和天材地寶幫這小妖怪脫離妖胎成為人”
“就是,換一般人就算大羅金仙都沒這麼命好,可以脫胎換骨。”
“誰讓咱們小柒受師傅和幾位師兄的寵愛啊。”
“那這麼說我看還是輪流親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