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醉金迷的會所,燈光黯淡,耳邊聲音嘈雜。
溫泠晃了晃身子,意識有些不清楚。
迷迷糊糊身後傳夾雜著怒氣和說不清情緒的聲音。
“讓她走!”
溫泠穩住心神,抬眼。
包廂的門口兩個穿著西服的高大男人擋在她的麵前堵住出路,聽到指令放下了攔截的動作。
溫泠明白身後男人說的那個她是指自己。
好奇的回頭看了一眼。是一個年輕男人,上身一件黑色慵懶係毛衣,下身同色係休閒長褲,長腿交疊坐在那裡,一身冷酷的打扮。
見溫泠看過來,整個人凶狠的看著她,那眼神似是裹挾著巨浪朝她快速湧來。
溫泠受不住的迅速轉身離開。
包廂的門再次合上,宋時桉懶洋洋的靠在沙發上喝了口酒,幸災樂禍的看著身邊氣的要死還在緊緊盯著那扇門的男人。
嘖,怎麼他一個個兄弟都喜歡心有所屬的女人,還是他們就喜歡找刺激。
女人嘛,談什麼情,隻是交流交流人類的欲望多好。
宋時桉不說話,不遠處幾個不明緣由的小嘍囉自以為聰明的拍起了馬屁。畢竟他們還沒見過誰能給謝祁宴甩臉子看的。
看著京市太子爺氣到發紅的眼,一個個自以為是的上前撫毛順氣。
“太子爺,這種女人就是不識好歹,她以為自己還是溫家千金呢?不過就是個假貨,就是真的溫家千金來了也不敢在太子爺您麵前叫囂,她竟然還敢對你甩臉子。就是欠收拾。”
“是呀,太子爺。”
一旁的同夥幫著拱火。
“女人嘛,就是不識抬舉,不如讓我們幫太子爺好好的將她收拾一頓,保證在太子爺您麵前服服帖帖,還敢拿喬?也不看看自己如今的處境。”
一頭綠毛和一頭黃毛的一唱一和說的激烈,完全沒有注意到謝祁宴眯起的眸子,和一邊宋時桉看好戲的眼神。
兩人說的起興,還要接著去罵,就看到謝祁宴朝著他們勾了勾手指。
兩人一喜,以為太子爺有什麼指令,能為太子爺做事情以後說出去他們也能有幾分狗仗人勢的底氣。
離的最近的綠毛搶先一步附耳湊了上去,下一刻便是一聲慘叫,整條手臂都沒了知覺,一頭綠毛被按在桌子上。
“你他媽算什麼東西,也配對她評頭論足。”
謝祁宴兩手按住他的力道凶狠,手上暴起的青筋彰顯著他現在的怒氣。
銳利的眼眸浸染著濃稠的黑,冷冽到極致。
他放在心尖上的祖宗是誰都能說三道四的?
“怎麼找,你倆一個綠毛,一個黃毛。一個烏龜一個野雞。就是不會說人話。”
宋時桉一口酒差點笑噴出來,論說話的藝術還帶看他們謝太子爺的。
被按在的桌子上的綠毛臉狠狠的擠壓著桌子說不出話來,謝祁宴嗬笑一聲,朝著另一邊的渾身發抖的黃毛勾了勾手。
黃毛害怕但是不敢不從,顫著身子走近還沒站定,整個人就被絆倒在地,腳脖子處火辣辣的疼和骨頭哢嚓的聲音讓他大喊出聲。
宋時桉揉了揉耳朵,真是難聽。
“你剛剛說誰不識抬舉,誰欠收拾?”
黑色的硬底鞋子碾在手上疼的人鑽心的難受,黑衣黑褲的男人蹲下身子,桀驁的眉骨抬起,臉上帶笑卻讓人膽寒。
“我不識抬舉,我欠收拾。溫小姐就是天上的的仙女,我就是地上的爛泥,隻會亂叫的野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