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荀和賀尚鳴第不知道多少次對上視線,兩人腰間都彆著長刀,此時一同邁上台階。
溫澤和溫衡則是百無聊賴的瞧著這一幕。
溫衡輕笑,玩味開口。
“二妹和六弟不如投靠三哥我,退位讓賢,畢竟是一家人,三哥說不定還能給你們一條生路。”
溫澤不屑的看他一眼,謀逆的事情都已經做了,現在倒是想名正言順的有個好名聲了。
世人的眼光有什麼好在意的,有所顧忌,終究不成大事。
隻是下一刻,眾人就眼睜睜的看著於荀和賀尚鳴對著溫煦行了跪拜大禮。
“臣叩拜新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突然的一幕讓溫澤目眥欲裂,憤怒的大喊。
“賀尚鳴,你在乾什麼?”
剛喊完話,就見又有一支軍隊整齊有序的進來了,是顧家的舊部,雖然隻有一萬士兵,但是這場上的哪方軍士不是溫泠的人。
不過是顧穆清想要親自為家人報仇罷了。
隻見顧穆清幾個跳躍,眾位大臣隻覺得一陣風吹過,就見溫澤已經躺在地上,死不瞑目。
原本跟隨溫澤的大臣皆是大驚,一個個的慌了神色,看的明白的也趕緊跪下來叩拜新皇。
看著台上跪著的於荀,溫衡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顧穆清持著染血的刀刃轉身冷眼看著眾位大臣。
“諸位還不叩拜新皇是想要謀反嗎?”
刀刃一滴一滴的往地上滲血,除了瑞國公和徐丞相以及溫衡,其他人同步的跪下,齊聲高呼。
“臣等叩拜新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顧穆清示意身後跟著的將領,將還在站著的三人壓了下去。
溫煦握著溫泠的手看著下首百官叩拜,極為震撼的一幕。
溫煦緊了緊拉著溫泠的手,抬眼看向溫泠,有些不安。
“阿姐。”
對上溫泠滿是鼓勵的眼神,溫煦深吸一口氣,揚著少年音大聲開口。
“眾卿平身。”
“謝陛下。”
蘇書行站在下手看著台上的帝王,他的才學都是又他一手教出來的,曾經溫泠那句帝王之師,初聽隻覺得荒謬,不想如今真的被這位身嬌體貴的公主殿下做到了。
一切塵埃落定之後,徐丞相和瑞國公參與謀反都被判斬刑,而溫衡入獄的當天晚上就自殺了。
登基大典如約進行著,隻是沒想到出征的賀將軍聽到京中傳來的消息直接投靠了垣國。
而原本和溫衡合作的垣國知道大宣的變故直接和北蠻聯手,如今已經向北邊行進,打算聯手伏擊沈家軍。
得知這個消息的顧穆清氣壞了。
“我就知道賀家那老東西是個牆頭草。”
“公主,臣請親自前往北麵戰場。”
溫泠自然準許,而且她也打算親自帶兵去北麵,沈景佑是她喜歡的人也是她的任務對象,她自然要親自看著他沒事才行。
溫泠令蘇書行和徐硯監國,命賀尚鳴和顧穆清和她一同馳援沈家軍。
於荀則是統領禁軍維護皇城的秩序,溫泠更是給他留下了一萬兵士,以備不時之需。
北麵黃沙漫天,硝煙彌漫,迎著落日孤煙,獵獵作響的風聲呼嘯卷著戰場的肅穆和血腥氣往人鼻子裡麵鑽,靠在營地石頭上的沈景佑懶洋洋的單手拿著信封展開。
風很大,信封撕開那股熟悉的香氣在他鼻息之間轉瞬即逝,信還沒有展開,少年郎便有了幾分悵然若失。
用力吸了吸空氣,那股子的香氣卻是再也沒有了。
在戰場一月,原本京中那個嬌矜恣意的少年郎身上便多了幾分肅穆和豪氣,皮膚也黑了一些粗糙了一些,倒是多了絲野性的美,臉頰上帶著一道還沒有愈合的泛紅傷痕,倒是有了些戰損的意味。
沈景佑將自己有些淩亂的頭發甩到身後,隨後珍而重之的從信封中掏出信紙展開。
是溫泠親手寫的信,上麵大概交代了他不在京中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見信中溫泠提到京城已定,溫煦登基,他心中升起一股與有榮焉的自豪感。
不愧是他的公主殿下,就是這麼聰明和霸氣!說要拿下這天下,就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之時讓所有人臣服在她腳下。
嘴角忍不住上揚,等下他一定要到老頭麵前去炫耀炫耀。
溫泠寫的信隻有薄薄的一張,上麵隻是粗略的交代了京中的事情,關心他的話卻隻有結尾短短的三個字。
望珍重!
沈景佑咬了咬牙,寫信最後問候這是基本的禮儀,也就是說這封信從頭到尾等於說溫泠都沒有關心他一句。
想想少年郎不由的委屈起來,他來到這邊這段時間每天都會思念她,可她對他竟然如此冷漠,少年不信邪,兩手緊緊捏著信紙,一字一字的去看,看到最後也沒見又哪個字眼表現出對他的想念。
沈景佑氣呼呼的再次看了一遍還是沒有,捏著信紙的手緊了緊,卻還是小心的伸手在那不甚工整的文字上輕輕的撫摸,感受他的心上人在書寫時候一撇一捺一個彎鉤之間的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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