紮克蘭道:“剛才已經觀察清楚了,那弩雖然厲害,但是他們卻隻有一個,因為那三支弩箭都是在同一個方向射出。”
“並且這堡子雖大,其實防守人數嚴重不足,我估摸著也就二百多守兵,剛才他們的裝備你也看到了,其實隻需我們一個衝鋒,就能殺進城去。”
庫克多滿意的點了點頭:“那就這樣辦。”
“記得攻破那堡子之後,一定要將射暗箭的小子找出活捉,到時送給主子息怒,定要教他生不如死。”
庫克多咬緊牙關肯定的點了點頭。
紮克蘭隨即抽出了馬刀,朝天揮舞了幾下後,指著靖海堡大聲地喊道:“兄弟們,為拔什庫大人報仇,攻破此堡,殺他個雞犬不留。”
“殺!”
這群建奴瞬間就像打了雞血一樣,嗷嗷大叫的再次向靖海堡衝來,馬蹄的奮力衝鋒,激得塵土飛揚。
“簌”
李俊業輕鬆的瞄準衝在最前頭那個建奴,照著他的腦袋就是一弩矢,這名可恨的建奴當即滾下馬背,被後麵衝鋒的戰馬,踏成了肉泥。
在建奴衝鋒的這一瞬間,李俊業又輕鬆了射擊了兩名建奴。
兩百多步,戰馬的衝鋒隻不過是幾息之間,刹那間,建奴已經衝到了城下。
在這過程中,守軍的箭矢火銃也是不斷的連發,尤其是火銃,雖然射程不遠,但是威力巨大,近距離射擊能夠輕易的洞甲,幾個建奴衝到城下的時候,就把命交待在火銃上。
隻不過明軍火銃製造拙劣,甚至有一支火銃,因為士兵臨戰緊張,火藥稍微多放了一點點,竟然發生了炸膛,好在這個士兵傷的不重,沒有性命之憂。
這些建奴衝到護城河下的時候,紛紛翻身下馬,跨過護城河嗷嗷大叫的直接衝到城下,他們動作嫻熟無比,取出準備已久的撓鉤,拋入城牆上。
靖海堡並非什麼堅關大城,隻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備禦堡而已,城牆並不高大,隻不過一丈餘高,建奴拋入撓鉤,就能很快的登城。
“俊哥兒,現在該怎麼辦?”
眼見建奴衝到城下,即將登城,劉大壯有些慌了,並且建奴的撓鉤都是特殊打造的,他鐵鉤與繩索之間,還有一段堅固的鐵鏈,一旦拋入城牆,砍也砍不斷,扯也難扯下。
“用礌石砸。”
聽到了李俊業話後的劉大壯,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樣,乾彆的他不行,但是有一說一,他力氣大,並且是力大如牛的那種。
劉大壯當即舉起了身邊的一塊大石,毫不客氣的朝著一個正在爬牆登城的建奴腦袋砸去,那建奴雖然帶著鐵盔,但是大壯的這塊石頭,足足有一百多斤重,可憐的建奴,被他這石頭當頭砸去,饒是他帶著鐵盔,腦袋還是被砸成了肉泥。
“大壯小心!”
正在劉大壯砸的不亦樂乎的時候,一個建奴悄悄的已經從他背後爬上了城牆,手中的屠刀已經高高舉起,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候,馬佑及時的撲了過去,將這個建奴撲倒在地。
就在馬佑撲倒建奴的這一刻,大壯方才回過神來,順手舉起手中的礌石,彎腰照著這家夥的腦袋直接砸來,這個家夥比剛才那個更慘,鐵盔被直接被砸平,建奴的腦漿在城牆上崩裂著到處都是。
“小心。”
就在大壯和馬佑協力對付這個一個建奴的時候,又一個建奴從大壯剛才防守的地方衝來了上來。
千鈞一發之刻,王良當即撲了上去,將這個建奴撲倒在地,兩人在地上扭打了起來。
四人之中屬王良經驗最豐富,也屬他最強壯,但是長期的營養不良,還是讓人體虛,幾個回合之後,王良就已經身疲力儘,那建奴依舊是一身的蠻力。
好在建奴披重甲,行動遲緩,而王良矯捷如猿,他在建奴的身後,一直用胳膊死死的摳著建奴的脖子,讓他動彈不得。
“俊哥兒,幫我!”
王良累的快虛脫了,用儘了他身上的最後一絲力氣,喊了起來。
李俊業扔下手中弩,向著王良這邊飛奔而來。
李俊業趕來時,眼看王良即將支持不住,連忙從小腿掏出一把鋒利的匕首,朝著建奴的脖子上的一個縫隙刺去,像殺甲魚一樣的將他殺在保護他的鎧甲裡麵。
殺完這個建奴之後,四人將剩下的一個建奴一起合力宰殺,城牆的守軍在他們精彩的戰鬥鼓舞下,士氣一時旺盛到了極點,響徹雲霄的喊殺聲,充滿著靖海堡城牆的每一處角落。
明末建奴的戰力其實是非常強大的,常常會出現兩三萬建奴追著十幾萬明軍打的情況,更甚者在入關之後,一個牛錄都敢追著明朝的一個總兵打。
建奴的戰鬥力毋庸置疑,紮克蘭本以為明軍紀律渙散,鬥誌全無,一旦建奴衝上城,短兵交接,明軍就會一觸即潰,然後,他們幾十個建奴就可以追著兩三百逃亡的明軍殺,然後將全堡老少屠儘。
可是這次他失算了,在頂著堡內的那個神秘武器的數次射擊之後,他們終於衝上了城樓,但是與守軍短兵交接之後,明軍根本就沒有一觸即潰的態勢,反而是越戰越勇,並且堡內的男女老少不少人都紛紛出來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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