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奴本以為就光靠自己這般排山倒海的衝鋒氣勢,就能將對麵的人數不多的明軍嚇尿。
誰料,對麵的明軍毫不含糊,同樣也列陣完整的隊形,高聲喊“殺”氣勢絲毫不弱,竟然也像發瘋了一樣,向著自己這邊衝了過來。
眼見明軍即將進入射程,建奴毫不客氣的來了一輪奔射,不料對麵明軍也是人人披甲,這輪齊射效果並不大,隻不過是兩三人落馬而已。
而對麵的明軍好像並沒有帶弓,因為建奴已經射了兩波,明軍都沒有用弓箭反擊。
直到兩者快到短兵交接的時候,朦朧的月色裡,建奴們終於能夠確定,明軍騎兵真的沒有帶弓箭,但是所有的明軍手上都拿著一個鐵疙瘩對著自己。
“快躲避,是三眼銃。”
一個識貨的建奴,當即大喊,誰料話還沒喊出,明軍的三眼銃已經劈裡啪啦的漸次響起,衝在最前麵的建奴在濃煙騰起的瞬間已經倒下了一大片。
近距離的貼臉射擊,明軍的三眼銃,命中率極高,這一輪彈雨,就讓建奴足足丟下了二三十具屍體。
施放完銃子之後,明軍騎兵將手上的三眼銃豎拿而起,於是放完銃子的三眼銃在他們手上就成了一個鐵榔頭。
麵對重甲騎兵,刀砍不進,箭射不穿,最有效的方法是用鈍性武器打擊,鈍性武器往往能夠透過鐵甲擊碎裡麵的肉骨。
明軍騎兵也人人有甲,隻不過是除了十幾副鐵甲外,其餘者都是稍遜一籌的布麵甲,所以與建奴短兵交接毫不示弱,手上的三眼銃掄起來更是大殺四方。
反觀建奴這邊,雖然是人人鐵甲,但是大多數人用的都是馬刀長矛,在短兵交接的混戰中,麵對披甲的明軍並沒有占著絲毫的上風,反倒是明軍的“鐵榔頭”進退自若,非常的管用。
建奴雖然人數占多,但並沒占著什麼優勢。
未料連一向鳴鳴得意的野戰也戰到如此地步,克桑氣憤至極,一時氣火攻心,竟然氣得一口黑血,從口中噴出。
“我大金的兒郎們,隨我去殺明狗。”
克桑擦了一口嘴角的血跡之後,再也坐著不住了,手拿長刀,帶著幾個親兵親自衝陣起來。
誰料克桑剛沒衝出幾步,卻從混戰的軍陣中斜衝出一個少年武將,擋住了他衝鋒的道路。
“你就是李俊業?”
克桑從他的盔帽的裝飾中便認出他是明軍主將,認出李俊業後,他默默地握緊了手中長刀。
“好狗眼,竟然一眼就認出了你爺爺。”
李俊業手挺長槍,嘲諷地答道。
“放肆。”
克桑氣得渾身發抖,高舉長刀,縱馬就向李俊業殺來。
李俊業俯身於馬,輕鬆的躲過克桑的這一刀。
克桑氣急敗壞,勒馬還戰,誰料李俊業已經挺著長槍,縱馬直逼自己麵門而來。
克桑暗叫不好,連分了馬韁,胯下馬兒機靈,奔跑之中馬步輕移,千鈞一發之際躲過了李俊業的這一槍,隻不過遺憾的是,這一槍擦著克桑的臉而過,在克桑臉上留下長長的一道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