鼇拜他們人人皆是兩層重鎧,胯下的馬兒已經載著他們在大明大營四周晃蕩了半個多時辰了,體力自然也消耗了一些。
而明軍這邊,都是千挑萬選的上等駿馬,養精蓄銳已久,豈是建奴能夠追上的?
這群建奴不但沒追上不說,反而還越追越遠。
雖是如此情形,但個個都像打了雞血一樣的,熱血上頭,隻是埋頭追,不問結果,一副不把他們追到天涯海角,誓不罷休的架勢。
鼇拜自己也被憤怒完全綁架,他本也跟在後麵狂追,可在恍然之間,他又像是清醒了一樣,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可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不好……”
鼇拜終於發現哪裡不對勁了,急勒韁繩,他胯下的馬兒就像是有靈性一樣,在高速的衝鋒下,當即人立而起,駐下了馬步。
就在鼇拜大叫不好的同時,明軍營中,傳來一整齊的轟隆聲。
原來在不知不覺中,跑在鼇拜前麵的親衛已經進入了火炮的射程之內,待鼇拜發現問題時,已經為時已晚。
明軍這邊在李俊業的安排下,由陳應在火器營中挑選所有的好手,帶著火炮,早已在營內隱蔽多時。
李俊業本想連鼇拜一起轟死的,但不料這老狐狸,竟然在鬼門關前再次逃過一劫。
知道鼇拜已經識破了計謀,李俊業當機立斷,即刻發炮。
明軍準備良久,將射程能夠到的所有重炮,全部都集中了過來,一共三十多門。
碗口般大小的炮彈,帶著火星和無數怒火,全部向建奴傾泄而去。
威力巨大的炮彈,麵對建奴血肉做成的人馬,就像是秋風掃落葉一般。
麵對這樣的重炮集火射擊,建奴的死狀極慘,無論你是身穿幾層重甲,在碗大的炮彈麵前,這些重甲就跟紙糊的一樣。
但凡被炮彈擊中的建奴,連人帶馬就沒有一個是完整的。
眨眼之間,跑在前頭的十幾個建奴,就隻剩下了七八個,個個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剛剛好嗷嗷大叫喊打喊殺的他們,此刻再也喊不出來了。
“撤……”
鼇拜見多留無益,憤懣不已的丟下了這個字後,連看都沒看一眼,帶著前頭幸存的親衛,便怒火騰騰的打馬離去。
“鼇拜到底是在乾什麼?”
在前線指揮的嶽讬,對剛才發生的事情,看得清清楚楚。
鼇拜如此拙劣的表現,難免讓他怒火中燒。
嶽讬虎視四周,發現眾將皆是低頭不語,無一人敢和他搭話。
便火冒三丈的道:“來人啊!執我的令旗,去通知鼇拜,不要再演戲了,若在天黑之前,不能攻入明軍大營,違令者斬。”
嶽讬說完依舊不解恨,自顧自的將麵前的撫案,單掌重重的猛拍幾下,借以出氣。
嶽讬心裡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