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兒臣已經去親自了解過兩方軍情。”
“結果怎麼樣?”
自朱慈灼走了之後,朱由樞一直在書房內焦慮地等候他兒子帶來的消息。
朱慈灼道:“父王,根據兒臣自己親眼觀察所見,濟南城外足足有建奴五六萬大軍,現在正在城外建造營寨,似有長居之意。”
“看來建奴是對濟南誌在必得了?”朱由樞痛苦地嘴角微微觸動了一下。
朱慈灼點了點頭,“兒臣看也像,據說此乃多爾袞親自率領的左翼大軍,父王萬不可輕視。”
“守的住嗎?”朱由樞麵露難色,痛苦的問道。
朱慈灼搖了搖頭,“兒臣也去看過守軍大營,雖然李部兵強馬壯,裝備精良,但畢竟人數太少,且非常缺乏箭矢彈藥,而守城偏偏就要依靠這些,如果不能及時補充,兒臣隻怕濟南也守不了多時。”
“父王依兒臣之見,若想守住濟南,保護德藩,理應助餉。”
“這……”朱由樞犯難了。
朱慈灼繼續說道:“父王兒臣想過,太祖祖製藩王皆有守土之則,我德藩隻不過是囿於守土而已,況且隻出糧餉,並不乾軍,與唐藩興兵勤王截然不同,事後就算朝廷猜忌,必也不是如唐藩般治罪。
父王,一旦建奴入城,後果不堪設想,故兩害想取取其輕,父王應該助餉,兒臣不才,原代替父王承受朝廷雷霆之怒。”
這問題雖然朱由樞早已考慮過,但見朱慈烺分析的是如此透徹,朱由樞心中大為歡喜,自己的兒子終於長大了,日後能夠獨當一麵,矢箭哪個父親心裡不高興。
“兒啊,可我怎麼覺得心中不踏實,助餉的話可否再遲緩兩三日,先觀形勢,畢竟濟南乃是堅城,建奴未必真會攻城。”
到了現在朱由樞還是心存一絲幻想。
朱慈灼當即道:“兵者,兵貴神速也!征發青壯需要訓練,打造武器,補充彈藥皆需要時間,若遲緩一日,則少一日先機,父王當斷不斷,反受其亂,時不待我啊!”
“兒臣懇請父王速速下令決心,助餉守城,不僅關乎我德藩生死,也關乎濟南千萬百姓之存亡。”
“若是太祖在天有靈,必懂我等之苦衷,就算身為粉齏,死入九泉,麵見皇先祖考,也心無愧疚。
“望父王早做決斷。”
“既然如此,那就助餉守城。”
朱慈灼一番熱血沸騰地勸告,終於讓朱由樞下定了決心。
朱由樞又和朱慈灼聊了一些助餉的細節之後,一直到下午時分,兩人方才散去。
離去的朱慈灼心情無比的快樂,但他並沒有直接回自己的住處,而是來到了王府的後花園。
德王府占地極廣,王府後花園自然也不是一般富家所能比擬的。
然而偌大的後花園還是受不住寒冬的摧殘,現在花園內除了幾棵翠綠的鬆柏之外,百木凋零,好不蕭索。
朱慈灼沿著一條曲徑小路,蜿蜒而上,路過幾處景致,轉過幾個彎頭,悄悄的來到後花園的一個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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