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有一百多精銳小鬼子,想來偷襲,被季團長他們發現,全殲了。”
“好家夥!
這小鬼子,膽子夠大的!
一百多人,就敢來捋咱的胡須?
活膩歪了吧?”
徐威驚奇無比。
自從特務團不斷打出驕人的戰績後,他可是很久沒聽過這種事了啊!
至少在他們特務團麵前,一個旅團甚至一個師團,都不能保證安全。
更彆說一個中隊了!
高遠誌點了點頭:
“可能小鬼子以為,給手下人都裝備上輕機槍,就能學和尚他們的特戰連吧。”
……
三言兩語,將徐威打發走,高遠誌又命令電報員,給楊遠山發了封電報,彙報了一下這件事。
這才帶著麾下戰士們,賣力推起火炮來。
如今他們營還剩36門山炮,要全部轉移,也不是一件輕鬆的活計。
……
禹王嶺上。
楊遠山睡得正香呢,卻被電報員叫醒。
起身看到高遠誌的電報,頓時眉頭皺起。
忍不住想起了早就被燒死的山本一木。
心道:難道小鬼子那邊,還有繼承了他衣缽的人?
隻不過,似乎這業務有點不太熟練啊!
這麼愣頭愣腦地衝進包圍圈,一波跪?
詹海山也同樣被驚醒,看到他的表情有點不對,連忙問道:
“團長,怎麼了?敵情有變?”
楊遠山搖頭:
“那倒不是。
是高遠誌那邊說,小鬼子派了支全部裝備輕機槍的精銳小部隊,來偷襲。
最終被季團長他們全殲了。”
“精銳小部隊偷襲?
小鬼子這是有點黔驢技窮了,有棗沒棗打一杆子呀!”
詹海山一眼就洞悉了小鬼子的目的。
隨即就滿臉狐疑地問:
“團長,既然小鬼子已經被全殲,那你怎麼還憂心忡忡的樣子?”
楊遠山強行舒展開眉頭,解釋道:
“我倒也沒有擔憂什麼,不過是想起了小鬼子的山本特工隊罷了。
若是今天來偷襲的小鬼子,有山本特工隊的實力,說不準,還真讓他們偷襲成功了。”
“哈哈哈,團長,我看不見得。
彆說這山本一木已經被咱們在水泉城外給燒死了。
就算這老鬼子複生,想要偷襲咱們有五個團保護的炮兵一營,怕是也沒什麼成功的可能性吧?
要知道,賀團長他們這5個團,現在的裝備,可比當初的獨立團,強了十萬八千裡啊!”
“哈哈哈,這倒也是。
如今咱們的部隊,早就今非昔比了!”
楊遠山徹底釋然了。
今時不同往日,哪怕山本特工隊卷土重來,我軍各部隊,又有何懼?
……
晉陽城裡。
岩鬆一雄和朝香宮酒彥王兩人,今天睡覺前的心情都很好。
因為岡村次寧已經給他們回電,說調動了第一和第八師團,馬上西進,前來掃蕩晉西北的土八路,解決他們晉陽城的危機。
所以這會兒,他們睡得很香。
前幾天輾轉反側、焦慮不安,根本睡不著覺的情況,算是徹底消失了。
然而,沒等他們一覺睡醒,門外就有人急匆匆地衝到他們各自的房門口,將他們喚醒。
“將軍司令官閣下,益子中隊有勇士回來了。”
“納尼?益子中隊?
八嘎!你們不會天亮了再彙報嗎?”
很快,兩人就陰沉著臉,帶著滿身的起床氣,來到指揮室。
朝香宮酒彥王一見那裡已經有一名渾身狼狽、滿臉驚慌的士兵,在哆哆嗦嗦。
當即就知道,肯定不是什麼好消息。
連忙厲聲喝問:
“快快滴,說說什麼滴情況?
難道益子君失敗了?”
這名士兵當然就是益子重雄麾下的一名士兵,在益子重雄率領麾下士兵潛入我軍宿營地時,他被留在了遠處擔任眼線。
待見得自家中隊長帶著人一去不回後,他知道不妙,立刻就趁著夜色掩護,在我軍戰士搜索到他的藏身處以前,倉皇逃回了晉陽城。
此刻,聽得身穿大將軍裝的朝香宮酒彥王喝問,連忙老老實實地把情況敘說了一番。
聞聽自己寄予厚望的益子重雄,居然如此乾脆利落地完犢子了,連個水花都沒冒出來。
朝香宮酒彥王頓時氣得七竅生煙,瘋狂怒吼道:
“八嘎!益子重雄這個沒腦子的廢物,他難道不會偵察明白了,再行動嗎?
一個中隊的精銳就這麼玉碎,簡直是愚蠢至極!!!
蝗軍大業,都毀在這些廢物手裡!”
旁邊岩鬆一雄心裡也是十分鬱悶,忍不住腹誹:還不是你這家夥出的什麼餿主意?
本來城裡兵力就少,這下又損失一個中隊!
果然皇室的人靠不住,恐怕以往的戰績,都是冒領來的。
……
好半晌之後,朝香宮酒彥王才冷靜下來,讓這名被嚇得汗流浹背的士兵滾蛋。
開口問岩鬆一雄:
“岩鬆君,對於現在的局勢,你有什麼想法?”
岩鬆一雄苦著臉,乾澀地回答:
“將軍閣下,這夥土八路的實力強悍、彈藥充足,我們還是堅決固守,等待第一和第八師團吧。
不過既然土八路沒有連夜退走,那他們明天肯定會繼續炮擊晉陽城。
我覺得,咱們可以安排城裡的支那刁民,穿上我蝗軍的衣服,去北麵城牆挨炸去!
土八路不是炮彈多麼?
那就讓他們自相殘殺吧!
而我們自己的勇士,就撤下來,以減少傷亡。”
“喲西!岩鬆君,你這一招很好。
那些該死的支那刁民,統統都該死!
讓他們為我蝗軍替死,倒也是他們的榮耀。”
朝香宮酒彥王眼前一亮。
連聲讚道。
不過隨即,他就提醒道:
“岩鬆君,你務必提醒蝗軍勇士們,雖然從城牆上撤下來,但絕不能掉以輕心。
一旦土八路發動了步兵攻城,他們就必須立刻頂上去。
晉陽城的安危,關係到我帝國武運,絕不能有半點閃失!”
“將軍閣下放心便是。
我會安排下去的。”
朝香宮酒彥王眼珠子滴溜溜亂轉,又微微頷首,陰測測地道:
“明天讓我們的記者,去拍些這些人被土八路的炮彈炸死的照片,發布到各家報社去!
土八路不是一貫宣稱,他們是為了保護這些支那刁民而戰的嗎?
那我們就讓天下人看看,土八路到底是怎麼保護他們的!
到時候,我看這幫該死的土耗子,還能怎麼辯解!”
岩鬆一雄聞言,也連連點頭。
心中暗道:你這廝不愧是當年製造了金陵慘案的主謀之一!
果然陰險、毒辣!
……
他們並不知道,倘若楊遠山知道他們這操作,怕是會笑掉大牙。
心道:這特麼沒有二十年腦血栓,怕是想不出這麼離譜的操作啊!
你們要栽贓嫁禍,好歹讓那些被炸死的百姓,穿他們本身的衣服啊!
甚至更惡毒點,弄點老弱婦孺來啊!
現在你們居然讓他們穿上你們小鬼子軍裝,來表演這個,不是扯犢子嗎?
誰看到了,不會以為他們是漢奸?
再說了,你們這麼表演,難道不擔心你們自己的軍心士氣受挫嗎?
堂堂第一軍,困守晉陽城,還被炸得損失慘重,這不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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