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發現了什麼，黎閣主快步來到秦昊跟前，打量小白一眼。
很快，黎閣主又收回目光，深深看了一眼秦昊，問道：“她不是人族？”
此言一出，周圍的學子，立刻愣住了，不明所以。
花導師與蒼導師，也是怔然，但瞬間，她們就明白了黎閣主的話。
花導師臉色微微一白，蒼導師則眼底露出一絲喜色。
不是人族！
那就是大妖了！
秦昊沉默，隨後道：“黎閣主，不是人族就不能救嗎？”
“自然不能！”
黎閣主沉聲道：“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雖說你隻是抽取木之法則的一縷氣息，但哪怕是微不足道的一縷，都會讓木之法則修養數十年，才能恢複過來。”
“若是人族，人命關天，也就罷了，老夫救她一命。”
“可她偏偏並非人族，而是一隻妖狐，恕老夫無能為力。”
他的話，已經很大度，很在理了。
在場不少學子，都點了點頭。
妖族有什麼可救的！
而秦昊不甘，連忙道：“黎閣主，她雖是妖族，卻是我的靈寵，對我至關重要，還請您網開一麵，救她一馬。”
“等事後，我一定竭儘所能，彌補煉丹閣的損失。”
“竭儘所能？”
一旁，那蒼導師突然大笑起來：“你不過是個學子罷了，有什麼能耐，能回報煉丹閣？閣主，前往彆被這小子忽悠了，他不過在這大言不慚罷了。”
“而且，我臉上的傷，都是此子造成的。”
這一刻，秦昊從來沒有如此討厭過一個女人。
甚至後悔，方才沒有將這個刻薄的女人錘死。
但此時顧忌到黎閣主，秦昊還是忍了下來。
而黎閣主，並未理會蒼導師的話，沉默片刻，道：“秦昊，我能體諒你的心情，但煉丹閣當初花費極大的力氣，才抓來一道木之法則，困在這裡，又耗費無數心血，讓木之法則成長到這般地步。”
“若是人族，它損傷一絲氣息，也就罷了。”
“可這姑娘……她不配。”
這句話已經有些難聽了。
秦昊的臉色，也跟著難看起來。
他張了張嘴，就要再度勸說，擺出自己的誠意。
就在這時，旁邊的妙音天女，突然焦聲道：“秦兄！你快過來看！”
秦昊連忙衝過去，當他看到小白的情況後，神色立刻就變了。
此時的小白，連人形都維持不住了，化為了一隻白狐。
它全身瑟瑟發抖，防腐身處冰窟中，並且雙眼變得黯淡起來，毫無光澤，似馬上要死掉一般。
秦昊心頭一震，連忙自妙音天女手中，接過小白。
他低頭，道：“小白，小白，你怎麼樣？”
小白安靜躺在他懷裡，沒有開口。
這一刻，秦昊承認自己慌了。
哪怕當初祁培元襲來時，他都未如此慌亂過。
他抬起頭來，看向不遠處的黎閣主，哀求道：“黎閣主，還請出手相助，我秦昊做牛做馬，也會償還你的恩情。”
黎閣主看了一眼小白，搖了搖頭：“該說的我都說了，你不必抱有希望了。”
煉丹之道，就是草木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