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天地動搖。
隨著數尊半步聖皇交手,一股股可怕的水波狀紋路,悠悠從天地間傳出。
似方圓百裡的虛空,都在顫動,一道道巨大的裂縫,快速延伸向遠處,看上去猙獰可怕。
而接下來的戰局,就如同秦昊預料的那般。
一炷香後,楊一獨飄然落下,舉手投足間,依舊淡定從容。
老瘋子也緊跟著落了下來,但他那身麻衣依然破碎,氣息萎靡了一大截。
什麼?
老瘋子竟不是這半步聖皇的對手?
就在諸多邪修,還未回過神的時候,又有兩道光芒落下,赫然是阿癡與邙尊者。
阿癡身上染血,儼然受傷,但傷勢並不重,而且他身上戰意高漲。
邙尊者與那飛神蠱看似無礙,實則氣息也都萎靡了不少,竟也是一時間奈何不了阿癡的樣子。
這下,圍觀的眾人儘皆傻眼了,一個個立在那裡,如同雕塑般。
而秦昊,則偷摸靠過去,手掌一揮,便撿起地上一枚儲物戒,正是虛老的儲物戒。
他樂開了花,直接將儲物戒收起來。
老瘋子陡然一聲怒喝:“放肆!那是虛老的令牌,虛老死後,理應歸於我巫脈!”
秦昊走上前,來到阿癡身邊,咧嘴一笑:“入我袋,便是我的東西了,誰說也沒用,不服就再戰一場!”
這時,場上突然傳來一聖冷笑:“屍脈的人,真是越來越不要臉了!”
這聲音落下,場上忽然安靜下來。
秦昊轉頭看去,便見到一個中年男人立在那裡。
他身形一閃,便來到男人跟前,問道:“你說什麼?”
“我說,屍脈的家夥,越來越無恥了。”
哪怕與秦昊當麵,那男人臉上依舊沒有任何畏懼之色。
秦昊豎起大拇指來:“你有種!不怕我殺了你?”
男人淡聲道:“不怕。”
秦昊有些納悶:“為何?”
難道自己長得太帥了,不像邪修?
不對啊,自己分明已經改換容貌,這小小邪修,莫非是感受到自己那好人的氣質?
男人嘴角勾起一絲譏諷,瞥了秦昊一眼,道:“殺我?我乃是巫脈中人,爾等已經得罪了蠱脈,還要得罪巫脈不成?”
“給你十個膽子,諒你也不敢!”
“嗤!”
然而男人話音剛落,一道指芒,自秦昊的手上射出,洞穿了男人的眉心。
男人雙眼瞪圓,臉上滿是不敢相信的神色。
秦昊緩緩收回手,淡聲道:“威脅我?七哥在外麵混,不要麵子?”
男人:“……”
他的屍體緩緩滑到,落在大地上,死不瞑目。
而附近還有不少巫脈的強者,見到這一幕後,也是難以置信。
就因為所謂的麵子,這小子又將巫脈的人殺了?
他剛招惹完蠱脈,又招惹巫脈?
眾多巫脈強者都怒了,其中一人,指著秦昊的腦袋,怒道:“你竟敢跟我巫脈作對,我……”
“嗤!”
突然間,一道指芒洞穿了那邪修的咽喉。
他立刻身軀一軟,癱倒在地,咽喉處有一個血窟窿,血液不斷流下。
他死死地盯著秦昊,用手捂住脖子,卻止不住那嘩啦啦流淌的血。
秦昊目光掃過其餘巫脈強者,笑道:“你們還有誰不服?”
場上巫脈的強者很少,且修為不高,最高僅是聖王七重罷了,如何敢跟秦昊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