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袍男人暗道不妙,索性豁出去了,全力拍出一掌。
然而,當他剛伸出手來,雙眼突然瞪大。
下一刻,他整個人就如同乾癟的橘子,肉身枯萎,血肉化掉。
不過幾個呼吸,灰袍男人就化為了一具枯骨,從半空摔落,砸在大地上。
死得不能再死了。
見到這一幕,許家一乾強者都呆住,臉上前所未有的驚恐。
瞬殺?
一尊聖皇四重的高手,就這樣被瞬殺了?
這一刻,饒是眾人已經知道紅衣的手段,還是嚇的魂不附體。
這個女人實在太可怕了,簡直如掌握死亡的主宰般。
就在這時,紅衣突然朝前踏出一步。
她手掌中,死之法則迷茫,化為一柄黑劍。
一劍斬下!
“嗤!”
眾人還未回過神來,場上那其餘聖皇的腦袋,就高高飛起!
當那些腦袋,橫飛而出時,都是雙眼瞪大,眼中儘是匪夷所思。
自己也被瞬殺?
而且不僅自己,所有聖皇都被瞬殺?
一種難以形容的恐懼和顫栗,瞬間在心頭浮現,緊接著,他們毫不猶豫,神魂遁出識海,瘋狂朝著四麵八方逃去。
一句話都不敢說!
當然,也沒時間說!
大家都感覺自己,一隻腳邁入了鬼門關。
“逃得了嗎?”
紅衣卻冷冷一笑,接著一揮袖袍,就見無窮無儘的死氣,將四麵八方充塞。
放眼望去,方圓百裡範圍內,都儘數籠罩在黑氣中。
似有一團浩大的雷雲,籠罩長空。
“不!”
“啊!”
緊接著,一道道淒厲的哀嚎,響徹而起。
聲音中,藏著可怕的絕望。
隻是幾個呼吸,那些聖皇的神魂,便都堙滅在死氣中。
場上隻有那些聖王,一個個宛若呆頭鵝,站在虛空,死死盯著紅衣,眼中充滿了驚恐。
這簡直就是個女魔頭。
“前,前輩……我等真不是來對付你們的,隻是要……”有一尊聖王,戰戰兢兢地說道。
紅衣看向他,眨了眨眼睛:“我知道你們的目的,無非是擔憂秦公子逃出乾元州罷了,但這與我殺你們有什麼關係?”
“我想殺就殺,誰都主宰不了。”
說完,她身形再次消失不見。
與此同時,在那些聖王的陣營中,有一道黑光縱橫交錯,如同浮光掠影,左突右閃,隻是眨眼的功夫。
那殘餘聖王就都隕落。
乾元州,一座高山之上。
許蕭與許鴻途並肩而立。
刹那間,似感應到什麼,許鴻途臉色,突然無比凶狠,怒道:“姓秦的!本尊與你不死不休!啊啊啊!”
聲音帶著狂怒,如噴發的火山,滾滾震蕩長空。
莽林中。
紅衣飄然落在山穀中。
她殺完人後,隻是發絲有些淩亂,身上卻無半個血點。
“唉……明知打不過,還要派人來查,何苦呢?養了那麼多死士,都白白送到絕路,真是白癡。”
紅衣說著,撿起落在地上的儲物戒,翻看一番後,便收了起來。
她臉上多出一絲喜色,顯然收獲不小。
而後,紅衣看向秦昊。
秦昊依舊盤坐在地,一動不動,對外界的動靜並沒有察覺到,顯然沒有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