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被軟禁了一整日,這一日漁陽飛鐮無聊透頂,卻忙壞了鷹不落和滄溟大陸各處的宗門勢力。
不少勢力緊急準備財資,開啟戰船,一路大傳送符玩命的向鷹不落進發。
原因無他,得到了滄瀾二世子就意味著拿捏了滄瀾王,也就基本意味著得到了闕珠,還有不少勢力是準備先到鷹不落打探一下虛實,再決定是否去往滄瀾王城。
夜幕降臨,華燈升起,鷹不落城門內外一片喧鬨。
上百艘造價不菲的戰船緊趕慢趕終於抵達城外虛空,戰船之上無一例外都沒有懸掛旗幟,想來是不希望被識破身份。
各宗大能先繞著北域的破戰船探查了一番,無一例外都發現了那座欲蓋彌彰的大神級守護陣法,看來傳言並非毫無依據。
但若要對這艘戰船動手,就要好好籌劃一番了。
大部分勢力都留下了高手繼續探查,其他人則直奔白馬仙閣。
此時的白馬仙閣內外一片燈火通明,郝嬤嬤為了辦好此次競拍,可謂煞費苦心。
主樓之外,數不清的琉璃燈盞懸於夜空,五彩結界祥雲層層縈繞,將灰突突的幾座石樓襯托得璀璨華美。
門前早已是人聲鼎沸,喧鬨不止。
鷹不落城內的勢力大多相熟,彼此打著招呼,不管平日交情如何,麵子上總要過得去,但也有一些勢力披著難以被結界探查的特製長袍,一言不發徑直入內。
郝嬤嬤紅妝豔抹,一身隆重華服,端立在主殿門口,招呼絡繹不絕的來客。
主殿並不大,僅能容納千人左右,此時殿內已擁擠不堪,到訪人數已近萬人,但無人敢指摘白馬仙閣簡陋,一個能在三不管之城立足兩萬餘年而不倒的勢力,不用想,必是底蘊深厚,絕不是想惹就能惹的。
郝嬤嬤長袖善舞,應酬自如,亥時一到,便取出了一枚結界鑰匙,粗壯的手臂纖纖一揮,結界鑰匙準確無誤的被送至一個特定位置。
一道結界大門頓時出現在主殿之內,郝嬤嬤邁著輕盈的步子走到結界門前,用中氣十足的聲音輕柔說道:
“各位賓客,請隨本嬤嬤前往仙閣秘境,開啟此次競價,請!”
粗壯的手臂做了一個優雅的姿勢,殿內的各界大能修士紛紛走入了結界門內。
一入結界門,眾人終於明白了為何一棟普普通通的石樓敢自稱仙閣了。
結界門內的空間十分廣闊,宛如一座浩瀚仙境。
虛空湛藍,彩雲如花,飛鳥翩翩翱翔,與豐茂連綿的山脈相映成畫。峭壁之上,壯闊奔騰的七彩瀑布飛流而下,白色虹光橫跨瀑布兩端,下方一條七彩河流緩緩流淌,無數錦鯉遊曳其中,岸邊無數的奇花異草靈草寶藥爭奇鬥豔,芬芳四溢……
大多數修士早已習慣了西域的戈壁荒漠,以及鷹不落滿是塵土的破敗,突然見到如此美景,竟有些不適應,紛紛麵帶驚異,駐足欣賞起來。
“各位賓客,請至仙魚台前就坐。”
郝嬤嬤以內力傳音,語調不高,卻聲傳千裡。
伴隨她的話音,七彩河流上轟然升起了一座寬闊的平台,長寬各有數十丈,奔流的河水從平台四周傾瀉而下,形成了一座四方七彩瀑布。
上萬來客紛紛落座,所有座位也貼心的呈階梯狀分布,無論落座於哪個位置,都能清晰的看到平台上的景致。
見白馬仙閣如此大費周章,不少勢力的掌權者也開始掂量起所帶的財資來,滄瀾二世子本就身份不俗,加上闕珠加持,身價更是高了不知多少倍,而仙閣擺出如此大的排場,想來起拍價定然不是小數目。
待所有人都坐定,郝嬤嬤拍了拍大肉掌,所有人神情一震,紛紛望向仙魚台,想第一時間見到滄瀾二世子。
正當眾人凝息觀望時,空中傳來一道悠揚的琴瑟之音,由遠及近,和鳴悅耳,河麵也升起片片白色虹光,縈繞在七彩瀑布四周,一百多名長身玉立衣帶翩翩的俊美男子從天而降,緩緩落於仙魚台上,腳掌落處,水花四濺,卻絲毫沒有濯濕衣衫,所有美男子皆手握長劍,儀態萬方,身形相錯間,步伐交疊,一段絕美的劍舞演繹而出。
台上身姿翻飛,翩若驚鴻,台下流水迢迢,婉若遊龍,好一副美輪美奐的婀娜之景。
“整這些沒用的,這是把咱們當斷袖的恩客了。”
有人不虞道。
“生意人嘛,說不定來的人裡就有好這口的。”
郝嬤嬤滿意地看著台上美男子們的表演,眼睛時不時的掃向台下,觀察在場大能的神色。
今日到場的可都是各大宗派的頂尖大修士,甚至是掌權者,既有錢又有勢,她當然不能錯過這個絕佳的宣傳白馬仙閣的好機會,她敢肯定,這些大人物裡必定有白馬仙閣的潛在客戶。
而到場的頂尖大能,也都是修煉了數千年乃至超萬年的人精,對白馬仙閣的意圖也是看破不說破,饒有興致的觀望著台上的表演,不少大能的眼中已閃爍起了奇異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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