漁陽飛鐮緊緊盯向玄色身影,想看清此人的麵容。
一身血衣的呂沅澤卻拔空向玄色身影衝去,手中長劍淩厲刺出。
“嗤!———”
玄色身影驀然回頭,鐮刀劃過,長劍頓時被劈為兩段。
這人這麼厲害嗎……漁陽飛鐮心道。
“族人都被殺光,還要賣命?!”玄色身影說道。
呂沅澤雙目赤紅,“我的族人在神域!”
“那就來吧。”
玄色身影單手托了托背上的紅衣。
此時的遲長夜,心脈破碎,所有力量儘數耗儘,已奄奄一息。
“呼!———”
呂元澤並指禦起斷劍,口中法訣迭出。
“神炔!”
短劍呼地燃起火焰,半截在呂沅澤手中飛舞,另半截圍繞著玄色身影,發出呼呼的破風之聲。
“劍已斷,魂已殘,你這套劍法已實力不存!”玄色身影平靜說道。
“神炔,映!”呂元澤大喝一聲。
風中飛旋的劍火,頓時幻化出無數道火焰,熊熊燃燒。
赤紅的光芒再度映照在大陣之中,仍是紅紫交織,卻沒有遲長夜的詭異與邪魅,取而代之的是殺機凜冽,視死如歸。
“敕!”
一聲暴喝,四周劍火呼地向玄色身影衝去,如萬劍齊發,勢不可擋。
玄色身影雙目一凜,手中結界飛出,將紅衣牢牢護住,隨即將鐮刀向空中一拋,淡然道:
“我成全你!”
話音落,飛旋的鐮刀頓時幻化出無數道彎鐮虛影,在劍火即將刺中玄衣的一瞬間,無數破風之音響起——
“倏、倏、倏———”
漁陽飛鐮心口一頓。
隻見無數彎鐮虛影,如穿花引針。穿透了呂沅澤的身軀,鮮血不斷飛出,又不斷消逝於風中。
呂沅澤又成了一個血人。
而空中飛撲的劍火,則全部凝聚在了玄色身影的四周,停滯不前。
“哈哈哈哈……”
一道大笑聲傳來。
大陣頂端的神域使者譏諷道:“呂沅澤,也無怪乎洞冥一脈沒落,就憑你這兩下子,實在難在神域有立足之地!”
玄色身影抬眼看了看大陣上方,不屑地哼了一聲。
“仝驥,當了神域的走狗,很威風啊!”
神域使者雙眸一瞪,“本座的名字豈是你能直呼的?!”
四周戰艦上的修士全都眉目蹙起,成垣帝君的使者,難道並非神域之人?!看他先前對洞冥一脈出手,修為很是強橫,若是凡界修士,極難有此等修為……
所有修士正思索著,忽然一道黑色身影飛落大陣頂端,躬身稟報道:“大人,已準備妥當!”
“好!”
神域使者神情驟然變得得意又猙獰,厲聲怒喝道:“十方紫陽烈焰陣,落陣!將陣中之人全部煉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