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吼吼……”
新的一批亡魂又衝了上來。
持刀囚徒當即迎了上去。
一陣刀芒飛舞,又是一番灰飛煙滅。
“俠士,不如進來躲一下,我有這盞鎮魂燈!”漁陽飛鐮好意邀請。
持刀老囚徒回眸看了一眼,不屑道:
“躲,不如殺!”
抬手猛劈,一刀雙魂。
漁陽飛鐮的表情有了些許複雜。
許是太多人聚在一起,生人氣息太過濃鬱,嘶吼而來的亡魂越來越多,此起彼落。
持刀老囚徒麵沉如水,寸步不退,硬生生扛起四周亡魂的輪番攻擊。
漁陽飛鐮有些無語,能躲,乾嘛要費力氣去殺?
不過,既然對方不領他的情,那他就上趕著送,反正救命之情遲早都要還。
更何況,此人還是北域的,他對北域的修士有種天然的親近。
“鎮魂燈,鎮魂燈,就看你的了,能不能還我那滴精血的恩情,就看你接下來能不能大殺四方了!”
漁陽飛鐮念念有詞,握著燈盞,向持刀老囚徒靠近了一些,卻也隻敢靠近幾步,不敢上前。
那姿勢就像一個向身後倒去的人,努力伸著手臂在前。
火苗的光芒,被他小心翼翼地控製在能吞噬到亡魂的距離,多一步他都不會向前。
斬殺亡魂的空隙,持刀老囚徒向後了一眼,似乎對這個姿勢很有微詞。
漁陽飛鐮一瞪眼,“我一個築基期,不要指望我有多英勇!”
持刀老囚徒麵沉如水,大概平時就是這樣的臉色,並沒有多少豐富含義。
但漁陽飛廉仍從中品出了鄙夷與不屑。
“你用不著看不起我,你們這些能飛天遁地的都被亡魂追著殺,我一個築基期,能走到這一步已經很不了不起了。”
持刀老囚徒手下不停,刀芒淩厲飛旋,連一個多餘的眼神也沒給漁陽飛鐮,亡魂嘶吼間便灰飛煙滅。
“娘的,我們這些結了丹的,竟讓一個築基期的頂在前頭!”
“你瞪著兩個瘡疤眼看清楚了,頂在前頭的不是那個廢物,而是那盞燈!”
“再說了,他可是招魂體質,我等落到現在這種下場,全是拜他所賜,他頂在前頭本就是他理之當然該做的……”
……
得以喘息的北域囚徒,一邊相互諷刺,一邊冷眼旁觀,就是沒人出動。
這個房間雖被仆固雲蒼釘得嚴嚴實實,足以抵住大部分亡魂的攻擊,但木板之間仍有縫隙。
許多囚徒紛紛透過這些縫隙,看著外麵的形勢。
卻見兩道身影,一個刀勢威猛,見刀不見人;一個握著一盞燈,火苗不大,亡魂卻呼呼地向他撲去。
幾番抗衡下來,圍攻的亡魂隻有一小部分消亡在持刀囚徒的刀下,大部分都被漁陽飛鐮手中的燈盞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