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一眾囚徒都被郝糧年震的不敢說話,漁陽飛鐮樂得甚是得意。
此刻,他正站在一座高闊的洞府內,盯著一座陣法,查看赤地中的情景。
陣法一人多高,像一輪巨大的圓鏡,將赤地內的情景顯示得清清楚楚,不僅可以捕捉到整個區域的風吹草動,還可以放大查看,一丁點兒的細節都不會錯過。
他有點愛上這種感覺,像站在神域審視凡界眾生,抬手間就可以決定彆人的生死。
等看到郝糧年拿起長刀審視的時候,他立刻回過頭,看向身後問道:“曾叔祖,這刀是不是很值錢?”
他的身後,一個頎長的大紅身影正搖著折扇,意味深長地看著他。
“這柄刀可不能用值錢不值錢來形容,好東西是有價無市的,再有錢也未必能買得到。”
漁陽飛鐮又回轉過去看了一眼,陣中的郝糧年正揮刀破空,“他救過我,送把貴些的刀,值當的。”
自從這個落魄的持刀修士救了他,兩人又一同抵禦了一次亡魂,他從心底裡已經將此人當成自己人了。
他用手指點著結界,又尋找了一番,立刻看到了那群在濃濃大霧中像無頭蒼蠅,四下尋覓的囚徒,搖頭道:
“可惜了那麼多人,就剩下這麼點……不過說起來,這事要怪也得先怪自己人……”
他直起身,向大紅身影的背後走去,那裡禁錮著兩道熟悉的身影。
兩人都是赬葭錦袍,一頭灰發,不仔細看,還以為是孿生兄弟,仔細看,更像孿生兄弟,都是一臉凶相,鼠目獐頭,灰容土貌。
“你們說是不是啊,兩位長老?”
漁陽飛鐮一臉冷酷地看向兩人。
此時的巫叢山和祁連水都被禁錮在陣法中,動彈不得,彆說使用武力了,就連動動眼珠子都難。
兩人雙目直視,麵容僵硬,就像兩具既醜陋又愚蠢的木頭疙瘩,看著就來氣。
“先不說害死了那麼多囚徒,單是要害我雲蒼爺爺這點,就決不能饒了你們!”
他冷哼了一聲,看向大紅身影,“曾叔祖,有沒有什麼折磨人的手段,讓這兩個家夥好好享受一番?”
大紅身影收起折扇,指向一側,“那邊有的是,看上哪個隨便用。”
漁陽飛鐮扭頭看向洞府的另一側,那裡擺著一張長條大桌,靠牆還立著好幾個櫃子,上麵瓶瓶罐罐,武器兵刃,擺得滿滿當當,還有一些他看不懂的玩意,奇形怪狀,也不知是乾什麼用的。
他當即走了過去,拿起一個外形很像奇怪的小物件,問道:“這個是做什麼用的?”
大紅身影啟發道:“原先做什麼用的不打緊,你可以研究研究,看看能不能研究出新的使用方法。”
漁陽飛鐮麵露難色,“曾叔祖,你知道我的,我一個築基期,連結界都用不了,怎麼使用這些玩意兒?”
“無妨,你吹口氣,或是彈它一下,就能用了。”
“這麼神奇嗎?”漁陽飛鐮兩眼冒光,當即對著手中的奇怪小玩意吹了口氣。
隨後說道:“去把那兩個家夥的皮給我扒了!”
那小玩意像是聽懂了一樣,立刻跳出漁陽飛鐮的掌心,呼的一下就飛到了禁錮陣法的跟前。
巫叢山和祁連水當然聽到了那句扒皮的命令,當即使出渾身的力氣,使勁努動嘴唇,意欲求饒。
能將他們兩個渡劫境修士禁錮住的大能所創造出來的東西,其功用能弱了嗎?怕是比那青銅鼎的煉化還要厲害又痛苦萬分。
“唉,等一下等一下……”
看到那小玩意真的衝破結界,鑽入了陣法之中,漁陽飛鐮立刻喊了起來,他絲毫不懷疑這小玩意兒的能耐,隻是他還沒想好怎麼樣處置眼前這兩人。
“有沒有噬骨練髓的辦法,特彆痛苦的那種?”
大紅身影笑了笑,“不須問,無論你想做什麼,那些東西全都能幫你實現,就看你的花樣夠不夠多了。”
漁陽飛鐮當即轉向那一牆一桌的物什,看來他接下來有的忙了。
“我要是把他們折磨得太狠了,曾祖會不會生氣?”
“不會的,任何人都沒有他的曾孫重要。”
漁陽飛鐮得到承諾,眼角滿是笑意地點了點頭,開始興致勃勃的研究起那一堆奇怪物件來。
大紅身影卻勾起唇角,一步三搖,慢慢的走出了洞府。
洞府之外,同樣是赤紅的大霧,隻是此處的大霧,有一種詭異的能量在其中流動,時而奔騰如大江,時而翻滾似龍卷,時而凝聚成符紋,時而肅殺如殺神降臨神……
大紅身影踱著步子轉到了旁邊的一處洞府,洞府入口處一片殷紅,如乾涸的血液,自地麵到整個牆壁,皆是遊動著奇怪的符紋,每一息都在變化中。
大紅身影踩著符文,幾步便進入了洞府。
洞府之內,同樣高闊無比,像是掏空了一整座山體,四周皆是赤紅的牆土,十分原始。
而在洞府的正中央,有一座幾丈寬的三壘之台,台上盤坐著一位老人,粗布玄衣,滿頭華發,若細細看去,此人與漁陽飛鐮有些許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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