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陵尹嘯行氣息驟凝,正要衝冠一怒為尊嚴,忽然耳邊傳來一道傳音,正是錦衣大統領宗銘荻。
“切莫與他二人計較這片刻的得失,若放這二人離去,那座蘊藏濃鬱靈氣的陣法恐怕無人可以破解,而這二人修為不低,定然會不遺餘力地將陣法奪為己用,眼下還不是除去他們的時候,請陛下三思!”
陵尹嘯行的氣息如透明的火焰一樣,騰騰燃燒在身軀四周,宗銘荻的話他當然明白,隻是天帝威嚴怎可因些許修煉資源就為人踐踏!
“倏”
就在他要出手之際,一道墨色身影瞬息而至金鑾殿中,正是錦衣大統領宗銘荻。
“請先生以大局為重,陛下竭儘皇城資源來滿足兩位先生所需,可見對兩位先生的器重,去太白山也隻是想親眼驗證一下,並無他意。”
宗銘荻站在七步之外,對沐天波恭敬地說道。
“先生若就此離去,陛下怕是隻能與四大疆域的王公合作了,滄溟大陸能人異士無數,若各顯神通,也未必開啟不了那座陣法!”
沐天波眯眼斜睨了一眼錦衣大統領,鄙夷道,“不是老夫吹牛,若是這幾十萬年來的修士有那個本事,這陣法也就留不到今天了!你們主仆二人就彆得了便宜還賣乖了,老夫不伺候!”
宗銘荻一咬牙,轉身對著九階之上躬首道:“臣鬥膽請陛下同意沐先生的提議,兩位先生自陛下出巡以來竭儘所能,查探各處的礦藏古跡,從未有所懈怠,可見其對陛下所托已殫精竭慮,儘職儘責……”
陵尹嘯行的臉色依然十分難看,但他知道,錦衣大統領這是在給他台階下。
哪知沐天波卻冷冷地笑了笑,歪頭看著穿龍錦衣道,“小子,甭說那麼好聽,老夫二人肯出力,一則有好處可拿,二則陵尹修為不濟,若真探出什麼了不得的資源,老夫二人也可以卸磨殺驢,據為己有!”
“利薄就賺點靈石塞牙縫,利厚就翻臉無情自己獨吞!彆看你說得比唱得還好聽,今日之後定然也會加倍防著老夫二人,功成之前說不定會演算出一萬種法子置老夫二人於死地,所以咱們都彆裝了,老夫二人一要闕珠,而要陣法三分之二的資源,行,咱們就接著合作,不行,我二人就把名號散出去,看看倒時候會不會有人哭求著跟老夫二人合作!”
無論陵尹嘯行還是宗銘荻,此時的臉色都難看到了極點。
相互防備本是台麵下的事情,卻被這老頭掀了桌子一腳踢開在明麵上,裝都不用裝了。
陵尹嘯行盯著枯腿老頭哼哼地冷笑了幾聲,道,“既然說開了,那也就不必再藏著掖著了,為利而和,為利而散,各取所需。”
“沐天波,戈千月,你二人要闕珠,朕就給,但彆獅子大開口,神域每甲子給與朕的,也不過區區數枚,本想問問漁陽長策有什麼途徑,誰知闕珠大會動靜那麼大,一切暗中的通道都被堵死……”
“陵尹天帝,”看陵尹嘯行叨叨個沒完,沐天波十分不耐煩地打斷了他,“老夫二人自有心中秤,開啟那陣法都是靠老夫二人出力,自然要拿得多一些,不過利潤拿得多了,這先頭的勞苦費自然就要優惠一些……”
他回過頭,看了看戈千月,再轉回頭來,正對上陵尹嘯行那雙壓製著怒火的雙眸,他嘴角蕩著一抹淺笑,理直氣壯道,“一百枚闕珠!先付一半!”
“不可能!”陵尹嘯行怒了,“你二人想空手套白狼?!現在陣法的入口還沒有找到,就敢這般狂妄,若最後一無所獲,朕豈不是白白浪費了那麼多闕珠?!”
沐天波不屑地勾了勾嘴角,道,“陵尹天帝,老夫二人尋寶挖礦從未失手過,這一點想必宗大統領在找到我二人之前,就已經多方打探過,所以說天帝的胸襟……應當多一分信任。”
“你!”陵尹嘯行氣得青筋暴起,恨不能一巴掌扇死這老頭,這分明就是在說他氣量狹小。
“沐先生,以在下所見,不如這樣,咱們發現多少就出多少報酬,當下隻探明了西域與北域的陣法所在,更重要的入口及陣眼的位置卻都還沒有眉目,既如此,陛下隻能付這兩座陣法的辛勞費,其它的要等有了新發現才能計算!”宗銘荻趁著陵尹嘯行的火還沒發出來,先行提議道。
枯腿老頭嗬嗬一笑,笑容陰森,“小子,你這麼替主子說話,就不怕你主子將來戳你個透心涼傷心嗎?”
宗銘荻麵色一沉,居然明目張膽地挑撥他與天帝的關係,“宗某的榮耀都是陛下給的,若有朝一日陛下要收回,宗某也會無怨無悔,雙手奉上!”
“好好好……”沐天波嗬嗬笑著,“人活一世總有到頭的時候,死於誰手都是一個結果,老夫念你一心向主,就鬆個口,每發現一處陣法就十枚闕珠,如今已是兩座,二十枚闕珠一枚不能少!”
宗銘荻轉身看向九階之上,低頭道,“陛下。”
陵尹嘯行咬著牙根,一甩頭,冷喝道,“裘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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