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長薇氣得又一腳踢了上去。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老天爺給了你,居然還是老天爺的不是了!”
佟大娘和焉翠花也氣得不輕。
作為練武之人,又是代代走鏢的人家,他們對於覺醒靈脈的向往比普通人還要強烈百倍。每次見到禦空飛行的修士,或者抬手間就能鎮壓一大片武夫的高人,心裡不知有多羨慕。
“飛鐮,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佟大娘咬牙說道,滿臉的恨鐵不成鋼。
漁陽飛鐮坐在地上,呲牙咧嘴的揉著身上,斯斯吸氣道,“你們知道修煉要吃多少苦嗎,就覺得那是福?”
三人簡直氣結。
“乾什麼不吃苦?不吃苦中苦,怎麼做人上人?!”
“你當現在就不苦了嗎?你知道被高手捏在手心苦苦求生是什麼滋味嗎?”
“真是嬌生慣養不知人間疾苦……”
母女三人氣得牙癢,漁陽飛鐮卻抓著頭發一臉苦惱,這些話他都不知聽了多少年了,早知如此他就不這麼坦誠了。
“起來!”焉長薇踢了他一腳。
“起來再被你踹倒,費那勁乾嘛?我還是坐在地上吧,你們什麼時候放過我了我再起來。”
焉長薇氣得又踢了一腳,伸臂一個大力,就將漁陽飛鐮拽了起來。
“你給我聽好了,從今天開始你給我好好練槍,你吃我家的飯,就得報我家的恩,要麼把你練廢,要麼就給我上天!”
她拽著漁陽飛鐮的肩膀就向外走去。
院子裡好幾個鏢手正在裝車,就見大小姐要跟人拚命一樣,押著那討人厭的公子哥噔噔噔往樓下走。
一圈人全都瞪著溜圓的眼睛等著看好戲,卻見大小姐押著人直接出了院子,拐彎往東去了。
“這小子又闖什麼禍了?”
“瞧見沒,當家的也一臉火氣,翠花都冒煙了,這小子惹的事指定不小……”
“估計去打穀場了,趕緊裝車趕緊裝車,推車過去瞅瞅……”
幾個人立馬手腳並用,跟打了雞血一樣,一會功夫就把小車上的礦石搬到了大車上,然後推著小車就往鎮東跑去。
“長薇你快鬆開,街上這麼多人看著呢,成什麼體統,你不怕彆人說閒話……”
漁陽飛鐮被死死壓著肩膀,直又直不起來,姿勢委實有點狼狽。
街上的鄰居雖說對漁陽飛鐮談不上多熟悉,但對焉長薇卻是知根知底,見她押著一個樣貌清俊的男子上街,立馬眼神粘住了一般追了過去,不出意外,流言要一簸萁一簸萁的揚了。
焉長薇絲毫沒顧忌街上人的目光,大戶人家的姑娘才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她一個鏢局的女兒沒那麼多講究,早好幾年就跟著爹娘去押鏢了,如今押個人算什麼。
手下的狠勁直到打穀場,才鬆了下來。
“你給我好好練,敢偷懶,有你好看的。”
她將漁陽飛鐮往穀場上一推,氣勢洶洶地站在了一旁。
漁陽飛鐮揉著肩膀,一臉痛楚又無奈,“你又不是我什麼人,憑什麼管我!”
焉長薇冷的一哼,下巴一抬,蠻橫道,“給你飯吃的人!你要不吃我家的飯,我就什麼都不要求,你隻要吃我家的飯,就得聽我的!”
“哼,不識好歹,今天非把你練廢不可,不然我這口氣順不過來!”
“你不是有天資嗎?開始吧,讓我看看什麼叫來去自如!”
她兩臂往胸前一抱,杏目直直盯過去,一副等著看展示的架勢。
漁陽飛鐮咬了咬牙,梗著脖子道,“我今早已經練了好一會了,現在累了,動不了!”
“啪!”
一把刀猛地拍在了他的背上,疼得他立馬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