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大娘拿了瓶燒酒,喊了院子裡的焉三爺。
焉三爺笑嗬嗬地接了過去,道,“那小子,從生下來怕是都沒挨過這種打。”
他今天也去過打穀場,正好看見漁陽飛鐮被追著拍刀的情景。
佟大娘一聽,挨打?
她想了想,道,“瞅著他回來時沒什麼事。”
“嗨,不想丟臉,強撐門麵唄。”
被焉三爺一句話點醒,佟大娘也跟著往漁陽飛鐮屋走去,若真如三爺所說,那這小子的傷指定不輕。
“小子,我進來了啊。”
焉三爺喊了一聲,就直接推門而入。
漁陽飛鐮正趴在床上,疼得腦袋嗡嗡響,就見一個精瘦老頭走了進來。
“我瞅瞅,那丫頭下手有多重。”
他掀起漁陽飛鐮的短衣看了看,又扒下褲子瞅了瞅。
漁陽飛鐮一急,也顧不上疼不疼,立馬抓緊褲子看向老頭,“怎麼能扒人褲子呢……”
焉三爺哼笑了兩聲,道,“何止要扒褲子,一會全都得脫了,你今天有罪受了。先趴著吧,我去給你添點火。”
他抬腳走了出去,順便帶上了門。
佟大娘滿臉探究地走了上來,“怎麼樣,不嚴重吧,長薇也不會下狠手,終究是客……”
焉三爺看著侄媳婦,笑道,“你家丫頭你還不了解?狠不狠得分人,咱們常年練武的房頂上跳下來都沒事,這小子就不一樣了。”
他搖了搖頭,道,“渾身都青了,也不知道找人,一瓶酒指定不夠。”
佟大娘一怔,這……渾身都青了?她仰頭往焉長薇的屋子看了看,跺了下腳,這要是打疼了不練了怎麼辦!
如今已到冬月,北域寒風呼嘯,天寒地凍,作為尋常人家,又是習武之人,整個鏢局沒有生火的習慣,都是純靠自身火力扛。但因著漁陽飛鐮先前受過傷,佟大娘就在他屋子裡生了個鐵爐子,傷好了之後也沒有撤爐子,白天會留碳,晚上才生火。
焉三爺抱了一堆木柴回去,一會就將火升了起來。
漁陽飛鐮疼得暈暈乎乎,苦著臉看著老頭忙活。
“先給你搓上身,還是搓下身?”
等屋裡熱乎起來了,焉三爺看著漁陽飛鐮問道。
漁陽飛鐮想了想,自己都好長時間沒洗澡了,自己不嫌自己臟,但讓人幫忙就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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