漁陽飛鐮揉著胳膊,一臉憤懣,一個兩個的,怎麼全都來欺負他。
“你乾嘛去跟我有關係嗎?我又管不著你!”
焉翠花嘟著嘴哼了一聲,“我娘怕你凍著,讓我給你做棉服!”
她從小就討厭針線活,那根針在她手裡跟個燒火棍一樣,還不如耍刀順溜,一套棉服做了好幾天還沒有做好,她早就窩了一肚子火。
一聽棉服,漁陽飛鐮一大堆憤懣的話全被堵在了嘴邊,他呼出一口氣,道,“我這就去寫給你。”
焉翠花立刻綻開一朵笑顏,“這還差不多。”
“但是有條件。”
“說!”
“你得把棉花加厚一層!”
焉翠花作勢要打,卻又將拳頭停在半空,嗔怪道,“你當棉花不花錢?我娘給你鋪得棉花本來就很厚了。”
佟大娘隻當漁陽飛鐮怕冷,笑笑道,“沒事,加厚點就加厚點,一點棉花也值不了多少錢。”
焉翠花一撇嘴,愁容滿麵道,“兩層棉我都能縫歪,再加一層……年前我怕是做不出來了。”
佟大娘拍拍小女兒的胳膊,“沒事,娘來做,本來也隻是想讓你練練手。”
如此就敲定下來了,漁陽飛鐮回去寫口訣,連帶那份他自己編的,穩定心境的詞也寫了一遍。
日自三竿漸向西。
焉長薇已經在石碾上盤坐了整整兩個時辰,期間隻有漁陽飛鐮能感受到院子裡的靈氣飄動,雖然很稀薄,但至少證明她的運行方法是對的。
“早知道讓長薇到屋裡練了,這大冷天的,又不敢叫醒她,若是坐到夜裡可怎麼好……”
佟大娘看著一直閉目不動的大女兒擔憂起來。
武者抗凍,那是因著身體裡有熱量,而這熱量來自於練功,反過來一動不動最是冷,越坐越冷。
“沒事的,大娘,長薇現在雖還算不上真正的修士,但隻要體內氣息運轉通暢,就不會凍著。”
焉翠花卻像發現了什麼秘密一樣,一臉探究地看過來,“那你為什麼要加厚棉服?你不也怕冷嗎?”
漁陽飛鐮抿了抿唇,斜覷著焉翠花道,“非得哪壺不開提哪壺嗎?”
焉翠花動了動薄唇,卻噗嗤一下笑了起來,好半天才道,“不就是不想承認自己不行嗎?”
漁陽飛鐮氣結,“你才不行呢!”
焉翠花哈哈大笑起來,旋即又捂住嘴巴,朝石碾上看了看,見沒影響到大姐,又繼續捂著嘴咯咯笑起來。
“大娘,您看看翠花,這哪是閨閣裡的姑娘!”
佟大娘也氣惱的捶了一下焉翠花,道,“都是讓她表姐帶壞了。”
想起佟拾金,她又看了看漁陽飛鐮,心裡歎息,本來也不般配,還是彆強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