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尹淺予深吸一口氣,緩緩起身,也來到了圓桌旁。
她挨著漁陽懷治坐了下去,“懷治哥哥,有些事我一定要提前告訴你。”
漁陽懷治又嗯了一聲,目光還是波瀾不驚。
陵尹淺予有一瞬間的心慌,她又深吸了一口氣,直視向眼前男子的雙眸。
“懷治哥哥,我希望你能派幾名婢女給我,貼身女婢。”
漁陽懷治雙眸微眯,他早就有此計劃,沒想到這個狐媚子竟自己提出來了。
陵尹淺予接著道,“我父皇讓我嫁過來,是想讓我做他的眼睛和耳朵,但我不想做損害北域的事,所以以女婢將我看顧起來是最好的辦法。”
漁陽懷治凝視著緊張不安的女子,心裡有些納罕,這許是那個年長婢女給她出的主意,不得不說,確實是一招好棋,既能博得他的信任,還降低了天帝對她的掌控。
陵尹淺予見漁陽懷治遲遲不說話,心裡一急,立刻抓住了他的手,“懷治哥哥,不管以前的我是什麼樣子的,你又是如何看待我的,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沒有害北域之心,我隻想有個容身之地,安安穩穩的度過一生……”
漁陽懷治垂下眼眸,又嗯了一聲,仍是不動如山。
“還有,我告訴你一件事,這件事你也一定要相信我!”
陵尹淺予雙眸微微濕潤,她是真的豁出去了,從見到眼前這個男人的第一眼,她就心動了,隻是那個時候她還看不到脫離陵尹嘯行的希望,更不敢忤逆他,隻能乖乖的扮妖媚,成為一個提線木偶。
可眼下不同了,她已經脫身了,雖然沒有完全脫離鉗製,但她有眼前這個男人,她相信路遙知馬力,若她付出真心,總有一天也會回報以真心。
她張了張嘴,卻又看了一眼外麵,渡劫境的隔音結界能防住絕大多數修士,卻防不住錦衣使者。懷治哥哥或許完全信任手下的侍衛,但她不能賭,她將要說的事情是驚世駭俗的,也是容嬤嬤千叮嚀萬囑咐不得泄露半個字的。
“我的父皇……”
她用了傳音。
漁陽懷治立刻警覺起來。
“並不是我真正的父皇,我真正的父皇陵尹嘯行早在繼位之前就已經魂消魄散了!”
漁陽懷治雙眸一震,立刻明白了陵尹淺予話中的意思。
“奪舍??”
他也回以傳音。
陵尹淺予點了點頭,“我有一次練功,走火入魔,命魂飛了出去,不知怎的就到了天機閣,就好像被召喚過去的一樣,那裡有一個全身雪白的老者,就是帝師公孫現……”
陵尹淺予緩緩講述著那一日的所聞所見,也是在那一日,她的命魂遭受了重創,他的“父皇”親手打傷了她,傷勢迄今都沒有痊愈。
“他當時正給我的父皇療傷,說我父皇太心急了,不該那般早動手,皇子的身體還沒有破開禁製,操之過急隻會限製他今後的修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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