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還是要為他奪舍嗎?”
這是宗銘荻一直以來的疑問。
“老夫應了他,自然要有始有終,至於時間越快越好。”
可當下有北域的事情牽著,他不會那麼輕易動手。”
“無妨,是終結在這具軀殼內,還是他親子的肉身內,與老夫而言並無大分彆,隻是可惜了那小子,心性單純,命卻太慘,出生親娘就死了,親爹留著他卻是當替代之物,有個好姐姐卻自身難保,一身富貴也無命享用……”
提起陵尹淺予,宗銘荻的神色又暗了下去。
公孫現仿佛知道弟子的心中所想,“若是來日可期,你可問問她的心意。”
“不了。”宗銘荻當即否決,“她心中那人正是她所嫁之人。”
公孫現點了點頭,能看清楚就好,就不會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第二日一早,陵尹天帝並沒有收到他期盼的密信。
“你親眼看著皇甫顓讀的信?”
“是。”身著虎紋的錦衣使者答道,“不僅歸海王,歸海大世子也將信看了一遍,隻是……”
“隻是什麼?”
“隻是……歸海大世子似有輕蔑之色,看完就將信紙扔到了桌上,隨後歸海王就讓屬下即刻返回,莫在東域停留。”
陵尹嘯行的臉色陰沉無比,他緩緩將拳頭收緊,指骨哢哢作響,突然啪的一聲巨響,他一拳狠狠地砸在了琉璃桌案上,瞬間碎片四飛,堅固的琉璃桌案被拍得粉碎。
"朕就知道,他早晚會謀逆!"他怒不可遏地吼道,“枉朕這麼多年對他寬容以待……卻全都是亂臣賊子!!”
怒火躍出他的雙眸,仿佛要將所有禍亂之臣都燒成灰燼。
“此外,”錦衣使者又道,“屬下離開歸海王府後,歸海王與大世子就登上了艦船,據屬下猜測應當是去往北域……”
陵尹嘯行忽然想起了什麼,“東域的探子呢?皇甫顓弄出這麼大的動靜,為何沒有提早告知朕?”
裘連頓覺不妙,錦衣使者的臉上也慌了一下。
“回陛下,歸海王城的同僚……前幾日被連根拔起,全部誅殺了……”
“什麼?!”
陵尹嘯行簡直不敢置信,“這麼大的事,為何不及早告知朕?”
“因為……人都被誅殺了……根本無人傳信回來,還是這幾日沒有東域的例報傳來,屬下幾人才發現異常……”錦衣使者小心地斟酌著詞句。
陵尹嘯行怒不可遏,“既然發現了異常,為何不來報?!”
“屬下幾人想……”錦衣使者的額頭上已然冒汗,“先查清楚情況,再來稟報陛下……往日大統領說過,發現異常要先解決,然後才是回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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