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也同樣落到了陵尹嘯行的手上。
“你說什麼,皇甫顓走了?”他滿臉不可置信,“興師動眾的來了,喝了杯茶又走了?”
他的麵前站著一個滿臉褶子、留著山羊須的老者,正是北域唯一的一等勢力鬆雲山莊老莊主墨雲許。
“回陛下,此事確鑿無疑,皇甫顓確實返程了,而且是氣呼呼走的。”
墨雲許的神色裡有著說不出的得意,“這說明,他們的結盟……沒成!”
陵尹嘯行雖鬆了口氣,臉色卻依然陰沉,“皇甫顓能走這一趟,就說明不是北域拉攏了他,而是他自己動了謀逆的心思!枉朕這麼多年委曲求全容忍他,到頭來還是貪心不足,要蛇吞象!”
“陛下,東域有沒有那份實力先不說,隻看皇甫世族過去百萬年的行事,就知道,他們成不了!”
“哦?”陵尹嘯行眯了眯雙眸,“何以如此說?”
“陛下您想,皇甫世族一直以來的是如何行事的?整座界域都以為東域得以立足滄溟大陸百萬年,是因為他們從不站隊,從不參與任何勢力爭鬥的祖訓,殊不知這種不結盟不結仇、明哲保身的信條早已侵蝕了他們的心誌,要做大事必然需要盟友,也必然會得罪人,更會有許多難以預料的風險,一招不慎就會滿盤皆輸、屍骨無存,而東域萬事求穩,早已不可能再去冒一點點風險,皇甫顓更是不可能,傳承百萬年是何等的榮耀,又是何等的不易,皇甫顓擔不起葬送整個宗族的風險,所以,老朽認為,陛下不必擔憂,東域無論賊心多大,都成不了事!”
聽完墨雲許之言,陵尹嘯行的臉色終於好看了些許,“愛卿說的有理,皇甫世族謹慎有餘,魄力不足,難成大事!”
墨雲許微微俯身,“陛下英明!”
陵尹嘯行側眸看了看他,“西域可有動靜?”
“回陛下,延陵王一直在王城,連去拜譪的賓客都不見。”
“嗯,算他拓跋成真有良心,沒有辜負朕的器重和信任!”陵尹嘯行滿意地點了點頭,“但也不能放鬆,漁陽懷治不可能不拉攏他,說不定他現在的做派也是障眼法,專門迷惑朕的。”
“陛下放心,老朽一定命人盯緊他。”
“很好!”
陵尹嘯行轉過身,臉色有陰沉了下來,“還有一事!”
他抬手勾畫的一副麵容,又釋出一道氣息,“速速派人去尋找此人!務必儘快找到她!”
“是!老朽遵命!”
墨雲許抬頭看向漂浮於半空的畫像,是一名女子,容貌極美,有種出塵脫俗的氣質,隻是氣息卻有些古怪……
“陛下,這氣息如此古老,不知此人的身份……”
陵尹嘯行眼眸一斜。
墨雲許立刻垂下頭噤若寒蟬,“是老朽多嘴了,老朽這就去安排!”
他一步步退著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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