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之下,星辰璀璨,漁陽飛鐮帶領著龐大的骷髏大軍疾馳而行,他們穿越雲層,如同幽靈般迅速前行。
這支骷髏大軍規模驚人,數量眾多,至少有數萬具骷髏架整齊地排列在一起,形成一幅令人毛骨悚然的景象。這些骷髏架每一個都高達一丈以上,骨頭表麵刻滿了神秘又詭異的符印,而所有的骷髏架隻聽從於一人,那人便是漁陽飛鐮。
虯龍飛行在骷髏大軍的一側,它的身軀長達百丈丈,渾身覆蓋著堅硬的鱗片,散發著強大的氣息。碩大的頭顱幾乎與漁陽飛鐮的高度相等,兩者並列前行,氣勢磅礴。
慕天辰和五俠、拓跋成祥則帶著騰蘭在最後麵墊後。
剛出屍海,漁陽飛鐮就感覺到了空氣的異樣,已經沒有一絲靈氣蘊藏其中,每一腳邁出去都像踩在棉花上。
“四曾叔祖,咱們得加快速度了。”
漁陽飛鐮回頭道,聲音很輕,卻準確地送到了慕天辰的耳邊。
“飛鐮,你自去即可,老夫的體力跟不了多久,到九丈原我就分道去找二哥和七弟了。”
慕天辰的氣息顯然不如剛出屍海時候那樣渾厚了,顯然,封閉靈氣這一招也限製了他。
“滄瀾二殿下,至九丈原,在下也要分道揚鑣了。”
說話的是拓跋成祥,“我要先回西域延陵王城,還要去姥君山,就不隨二殿下一道了。”
“好,保重。”漁陽飛廉沒有挽留,靈氣被封閉影響的是整座界域的修士,不管先前境界如何,當下怕是都垂垂老矣,顯出了真實的年齡,身軀也癱軟無力、行將就木了。
“放心,他們走他們的,本尊是不怕的。”
虯龍一吹龍須,一副我罩著你的神情。
漁陽飛鐮勾起唇角,笑了笑,“此行凶險,自然不能輕易放龍前輩離開,晚輩還指望您撐腰呢。”
“哈哈哈,有本尊在,軒轅帝君也不敢拿你怎麼樣!”
“咦,那是什麼?”
夜空之下,幾百道能量柱從四麵八方彙聚在一起,散發著瑩瑩的光芒,它們相互交織、融合,形成了一道更為粗壯的能量柱,比虯龍的身軀還要粗上幾百倍,能量柱一路垂向滄溟大陸天帝城的方向。
“這是什麼東西?”
虯龍也很奇怪,“小子,事從權宜,咱們還是直奔天帝城吧。”
“好。”
大軍浩浩蕩蕩,如同一股鋼鐵洪流般疾馳而向天帝城。
戰艦上,軒轅帝君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意,眼神中閃爍著明亮的光芒。他靜靜地站在船頭,遙望著夜空。
一旁的華深默默地注視著軒轅帝君的神色,心中莫名湧起了一絲異樣,準確的說是一種錯覺。
帝君的笑容為何會帶著暖意?如此克製卻又那麼明顯,像思念孩子的老父親看到孩子回家……
華深猛地搖了搖頭,怎麼可能呢?一定是錯覺,帝君何時對違逆他的人這麼溫和過?更何況當下不是違逆,而是謀逆!任何上位者都無法容忍的行為!
隨著艦隊逐漸接近天帝城,華深的思緒也漸漸被驚詫所占據。
遠道而來的身影竟是一支骷髏大軍,目測至少有幾萬具。雙方雖然還離得很遠,但他已經感受到了那些骷髏架身上的詭異氣息。而領頭者竟是一名年輕人,目測不足四甲子之歲,這是這麵容……
華深擰了擰眉,又看了眼軒轅帝君。忽然他眼眸一跳,骷髏大軍中竟有一條長龍!
“帝君,龍遨山脈竟也參與了這次謀逆……”
軒轅帝君笑而不言,眼神中依然是那種令人不敢置信的溫和笑意。
“嗡嗡嗡……”
骷髏大軍猛然刹住步伐,停在了戰艦的上方長空。虯龍也一個騰飛,出現在了夜空下。
“你就是軒轅帝君?”漁陽飛鐮側頭問道。
“正是本帝君。”軒轅帝君笑著答道。
“當年就是你陷害我七曾叔祖,致使他和我曾祖被封印赤地三萬餘年,承受著被噬骨煉髓的痛苦,元魂更是一日都不得安生……”
漁陽飛鐮回想起曾祖坐過的那方石台,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深深的恐懼。儘管曾祖總是表現得雲淡風輕、波瀾不驚,但每當他靠近那座石台,一種無法言喻的痛苦便如潮水般席卷而來,侵蝕著他的每一寸肌膚和骨髓。
那種痛苦如此強烈,以至於他甚至難以忍受片刻的接觸。然而,曾祖卻日複一日地坐在那上麵,整整三萬餘年。這漫長歲月裡,他究竟承受了多少痛苦?漁陽飛鐮簡直不敢想象。
“是啊,怎麼,你要報仇?”
軒轅帝君笑盈盈地看著眼前的年輕人。
從外表看,兩人年紀相仿,身材都挺拔修長,氣質出眾,麵容俊美;眼神明亮而犀利,透露出一種獨特的魅力和自信。隻是軒轅帝君的氣場更加威嚴,帶著一種與生俱來的睥睨天下的氣勢,眉宇間的冷靜和殺伐,讓人不由自主地生出一種恐懼和敬畏。相比之下,漁陽飛鐮則更像一個被逼迫著成長的紈絝公子哥,稚氣尚未完全褪去,一嗔一怒、一舉一動都散發著掩飾不掉的傲嬌,像小孩子耍鬨,又像跟紈絝掐架。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