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顓嘴角掛著一絲淡淡的笑容,目光掃過禹王雍後,最終落在漁陽懷治身上,緩聲道:“懷治賢侄,不知你對天帝城的處置有何高見?”
如果說瓜分西域隻是一道開胃小菜,那麼天帝城無疑是這場盛宴中的主菜。當年陵尹嚳為了鞏固自己的天帝地位,同時也為了掌控整個界域的修煉資源,不惜耗費巨大人力物力將大量的礦藏遷至天帝城。
這一舉動使得天帝城迅速崛起,並成為各方勢力矚目的焦點。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天帝城逐漸變得繁榮昌盛,但其他疆域的修士們卻始終難以與之匹敵。
如今,天帝城已成為一座空城,那些曾經令人垂涎欲滴的修煉資源自然也成了他們爭奪的目標。而以當前的形勢,東域和南域顯然要分一杯羹,而且是很大一杯。
禹王雍同樣麵帶微笑,目光緊盯著漁陽懷治,他相信這位年輕的滄瀾王會做出明智的決策。
漁陽懷治迎著兩位前輩的目光,一派坦然,笑道:“天帝城,自然有大用。”
皇甫顓和禹王雍都會心一笑,顯然他們的目標要實現了。
可漁陽懷治接下來的一句話,卻然給他們皺起了眉頭。
“諸位道友,想必還沒有見過被困赤地三萬年的薊州八子吧?”
不僅皇甫顓和禹王雍變了臉色,下方的億萬修士也變了臉色。
“什麼?薊州八子?難道他們還活著?”
“遲長夜和漁陽洵被困在赤地,是不是活著不知道,但其他幾位應當都不在了吧?”
“是啊,除了神域的人,誰能活這麼多年,他們要是真的健在,怎麼也得四萬多歲,將近五萬歲了吧?”
……
今天的熱鬨真是一波接一波,先是西域出讓疆域這一曆史性的大事,讓人們目瞪口呆。接著,就連薊州八子這樣沉寂多年的名字也被重新提起。
漁陽懷治高聲宣布,“各位可能還不了解,這次遷移界域的主陣法,是由薊州八子中排名第五的申屠不錯先生親自布置的。”
這句話如同驚雷一般,瞬間震撼了全場。
眾人紛紛驚歎道,“申屠不錯?難道就是那個百萬年來唯一登上神域的人——申屠不錯?!”
也有人質疑,“他當年不是因為被神域追殺而隕落了嗎?”
另一個人則反駁道,“那些都隻是傳言罷了,我倒是聽說是神域把他抓走了……”
各種猜測和議論聲此起彼伏,形成了一股既興奮又充滿疑惑的氛圍,彌漫在整個王城的上空。
皇甫顓和禹王雍的臉色卻沉了下來,在他們提及天帝城的時候,提起薊州八子,莫不是……要用薊州八子來威脅,妄圖獨占天帝城?
漁陽懷治假裝,沒有留意到二人的神色變化,繼續說道,“主陣法是申屠先生布下的,而陣眼則是由赤地內的兩位前輩鎮守,並催動運轉的。可以說,若沒有他們,我們的遷移計劃就無法完成,更不可能獲得今日的自由,甚至還可能招來殺身之禍。而赤地中的兩人,就是——”
那兩個名字呼之欲出,既然主陣法是申屠不錯布下的,那赤地內的自然就是被封印了三萬年的那兩位大能了。
一個魔祖分身,一個漁陽氏老祖。
“諸位想得沒錯,正是薊州八子第二子、我漁陽氏的老祖漁陽洵,和第七子遲長夜!”
此話一出,雖在大部分人都意料之中,卻仍是讓不少人震驚。
就在這時,突然一道聲音從下方傳來,猶如一道閃電劃破長空:“遲長夜乃是魔祖分身,滄瀾王就不怕他再次魔化滄溟大陸嗎?當年他可是差點魔化了整座界域!”
漁陽懷治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平靜地說道:“遲長夜前輩當年之所以被誣陷成魔祖分身,實際上是因為那時地底的那座大陣出現了問題,並且已經無法修複。為了解決這個問題,神域不得不重新布置一座新的陣法。然而,如此龐大且複雜的煉化陣法需要動員眾多的大能之士參與其中。為了能夠名正言順地來到滄溟大陸,同時避免被凡界的修士們察覺到事情的真相,他們便精心策劃了這場所謂的魔祖分身事件,以此來掩蓋真實目的,大規模地降臨到凡界之中。”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因此,遲長夜前輩其實是被神域所利用罷了。他並非真正的魔祖分身,隻是因為煉化了神域給予的赤金闕珠,才會被誤解為魔祖分身。”
禹王雍斜眸看向漁陽懷治,不悅道,“懷治賢侄,咱們在說天帝城的事,怎麼扯到了魔祖分身?難不成他們看上了天帝城?”
漁陽懷治神色平靜,笑著解釋道:“禹王叔叔誤會了,我隻是想告訴大家一個事實,那就是遲長夜前輩並非魔祖分身。而我們的目標隻有一個,就是將界域內所有的勢力整合起來,共同對抗神域。至於天帝城……”
尚未亮明的牌突然被掀開了,漁陽懷治的話顯然是在暗示,他們並不希望看到魔祖分身出現,更不希望有人借此機會爭奪天帝城。這是一種警告,表明他們不會輕易放棄對天帝城的爭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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