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是這樣……”鳳瀟瀟微微皺起眉頭,一隻手輕輕抵住下巴,陷入沉思之中。
突然,她的眼眸閃過一絲亮光,仿佛想到了什麼絕妙的主意,興奮地開口道:“不如咱們再上一次長陽山和曳落河,再取一次神獸經脈回來?落星雪給了多少,咱們還他多少!”
聽聞此言,漁陽懷治的雙眸暗了一下,“不瞞幾位長輩,其實,之前我就已經暗中派人潛上神域去了。”
他微微歎氣,“隻是直到如今,那些派出去的人都還沒有任何消息傳回,隻怕他們多半是凶多吉少了。”
“你派人去了神域?”
在場幾位老人都非常驚訝。
“都是什麼修為?神域可不是輕易就能登上去的,當年我們七個,不,八個人,也隻有申屠確確實實登上去了,我們幾個都隻擦了個邊……”
“一人渡劫五境,其他人修煉金剛術,都是金丹境。”漁陽懷治如實道。
“這樣啊……”
漁陽洵等人彼此看了一眼,對漁陽懷治的大膽舉動都有些意外。
“其實,當時也是無奈之舉,神域已經派了兩批大能下來修複那座大陣,他們的修為是凡界修士完全無法匹敵的,當時五曾叔祖已經在準備封鎖靈氣的事了,不得已兵行險招,就派了一些人出去。”
一想起當時的情緒,漁陽懷治還是有些心有餘悸,神域不好登,他豈會不知?要是那麼容易,當年的薊州八子也不至於隻上去一人,而他派出去的人修為又遠遠不及當年的八子前輩,其難度和危險程度可想而知,一個不慎就可能全都回不來了。
“當時想,既然凡界的靈氣可以通過強大的陣法封鎖,那神域的靈氣是不是也可以用同樣的方法封鎖起來,隻要能撐住他們反撲的那段時間,就能一勞永逸,徹底解決他們。”
在場的人一聽,都露出了讚同的表情,這是個釜底抽薪的法子,可以一勞永逸的讓神域從整個星域中消失。
隻是所派去的人修為實在太低了,能不能登上曳落河的河岸都難說,更彆說凶險更勝的長陽山了。
一直沉默不語的申屠不錯臉上卻沒有露出絲毫意外之色。畢竟,這些年來北域的種種行動皆是由他在背後籌謀安排,對於滄瀾王的舉動,他心中早有預料。
“可是老大?”
他緩緩抬起頭來,看向漁陽懷治。
漁陽懷治沉重地點了點頭,回答道:“沒錯,正是老大。此次行動事關重大,旁人根本無法勝任,無奈之下,我隻好讓他親自帶領一個營的人馬前往了。”
老大,即是大俠,原本的代號是甲寅,被漁陽飛鐮敬稱為大俠,自此以後,大俠或老大就成了他的名字。
漁陽懷治原本還算平靜的麵容漸漸變得凝重起來,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仿佛心頭壓著一塊沉甸甸的巨石。他那雙深邃的眼眸裡滿是深深的憂慮之色,目光不時地投向殿外的天空,似乎想要透過那無儘的虛空看到大俠一行人如今的處境。
大俠對於漁陽懷治來說,並不僅僅是一個普通的護衛那麼簡單。想當年,大俠乃是他母妃身邊最為親近的侍衛之一,始終忠心不二、不離不棄。在那些充滿危機與險惡的日子裡,大俠曾多次舍生忘死地保護他的母妃,甚至好幾次身陷絕境、命懸一線,可以說是為了守護他的母妃而不惜付出一切代價。正因如此,大俠在漁陽懷治心中早已超越了侍衛的地位,成為了堪比家人的重要人物。
然而在他最需要的時候,大俠卻帶著眾人踏上了前往神域的征程。那裡究竟隱藏著怎樣未知的危險與挑戰,誰也無法預料。倘若他們不幸在途中遭遇不測,身死道消於那茫茫的宇宙之中,恐怕連一個能夠為其料理後事之人都沒有。想到此處,漁陽懷治的心不禁揪緊了幾分,一種難以言喻的不安與愧疚湧上心頭。
一旁的申屠不錯也是眉宇微凝,神情嚴肅地說道:“登上神域之路的確充滿了重重險阻,不過這次他們並不是像三萬年前那樣必須穿越曳落河以及長陽山,而是要前往神域的界域下方探索。至於此行成功的幾率到底如何,實在是難以準確估量。也許會有驚無險,順利達成目標;但也有可能遇到超乎想象的巨大風險,甚至比直接登上神域還要凶險萬分不過,隻要還有一絲希望尚存,我們又怎能輕易放棄嘗試?”
這番話雖然有理有據,但從情感上來說,漁陽懷治內心深處依然無比渴望大俠等人能夠平平安安地完成此次艱巨的任務,早日歸來。
“既然已經有人先行一步了,那麼我們也就無需再猶豫不決了。今日就定下來,咱們是不是一同登上神域!”
鳳瀟瀟下巴微揚,瀲灩的眸子裡跳躍著躍躍欲試的神光,三萬年前她就沒趕上,被遲長夜幾人留在了凡界,結果八子一去數年,最後七人驚險逃回,隻剩一個申屠不錯成功登陸,她倒是想看看,神域那塊地有什麼了不起的,竟能攔住無數的凡界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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