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帝君?”
皇甫顓滿臉不可置信地驚呼出聲。原本就處於痛苦中的麵龐瞬間被驚訝所占據,仿佛聽到了驚天動地的消息。
“他若想要滅掉滄溟大陸,隻需派遣神域大軍前來,以他們的實力和威勢,豈不是能在頃刻間將這片大陸夷為平地?又何必大費周章地讓你們走上這一遭?”
“哈哈哈哈……”
一旁的屠長老突然發出一陣震耳欲聾的大笑聲。他那狂放不羈的笑容在臉上肆意蔓延開來,透露出一種極度的得意與狂妄。
“歸海王啊歸海王,虧你還是一方霸主,竟然連這點事情都看不透麼?”
屠長老一邊笑,一邊用手指著皇甫顓,語氣中充滿了嘲諷,“這不是擺明了要讓屠彌界域接管滄溟大陸嗎?否則,他何必這麼大費周章?”
隨著屠長老話音落下,周圍的其他人也紛紛附和著哄堂大笑起來。他們的笑聲此起彼伏,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片刺耳的喧嘩之聲。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狂妄自大的神情,仿佛已經看到了屠彌界域統治滄溟大陸後的景象。
皇甫顓的臉色猶如烏雲密布一般陰沉至極,原本臉上所有的痛苦和震驚,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迅速聚攏在了一處,使得他那張嚴肅的臉龐此刻看上去令人窒息。
“父王……無論是神域大軍壓境,還是屠彌界域的威脅,隻要是由軒轅帝君派遣而來的,對我們而言又能有何區彆呢?”皇甫明嵩的嘴角掛著一抹觸目驚心的血跡,他強忍著身體上傳來的陣陣劇痛,艱難地朝著歸海王傳音說道。
聽到兒子這番話,皇甫明嵩不禁搖了搖頭,輕聲歎氣道,“嵩兒,你終究還是太過年輕,很多事情你並不知曉其中深意。滄溟界域就算最終不敵神域,敗於其手,那也是情有可原之事。畢竟神域乃是整個凡界眾生皆需仰望的至高存在,即便我們這一界域就此覆滅,想來也不會有人心存不甘。但是,倘若我們被其他界域所吞並,那麼後果將不堪設想!整個界域的脊梁骨將會被硬生生地抽離,所有修士都將失去尊嚴,如同行屍走肉般苟活於世到時整座界域就廢了!”
“滄溟大陸縱使有萬般不好,卻也是我們的根基所在,若是整個界域都廢了,那我們皇甫世族的根基也就毀了!”
說罷,皇甫顓緩緩抬頭,凝視著兒子那滿是痛苦的臉龐,心中的滋味五味雜陳。
皇甫明嵩微微皺起眉頭,急切地反駁道:“父王,難道您之前所說的想要稱霸諸界的雄心壯誌都隻是空談嗎?咱們如今所遭受的種種磨難不過是暫時的困境而已,暫且就讓那些人得意一時又何妨?待到時機成熟之時,我們定能將曾經失去的一切統統奪回!”
皇後顓卻知道,請神容易送神難,他原以為屠彌界域是為了滄溟大陸的資源來的,就算割讓一些又何妨,整個界域的修士不會全部覆滅,他隻要得到公孫現的突破修為和保持神魂永存的秘訣,早晚有一天會將一切奪回來。但如果這一切都是神域授意的,那就意味著無論他今後做什麼反抗都無濟於事了……
“歸海王,你們父子倆說什麼悄悄話呢?”
隻見那屠長老臉上堆滿了笑容,一步三搖、晃晃悠悠地朝著這邊走了過來。他那眯成一條縫的眼睛裡閃爍著令人捉摸不透的光芒,嘴角微微上揚,透露出一抹狡黠與得意。
“就像老夫之前所說的那樣,如果單純從實力上來談論此事,那根本就沒有任何可以商量的餘地。我等能夠坐在這裡心平氣和、客客氣氣地跟你商談,完全是因為上頭那位的旨意,你可千萬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啊!”
屠長老的聲音陡然提高了八度,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緊接著,他稍稍停頓了一下,似乎是在觀察皇甫顓的反應,然後繼續說道:“再者說了,你難道還不明白上頭那位大人的意思嗎?這分明就是想要庇護你們東域啊!老夫可是有所耳聞,一直以來都有‘鐵打的東域,流水的天帝’這樣的說法。如今軒轅帝君顯然是有意讓你們皇甫世族再延續一個長達百萬年的輝煌盛世,所以才會如此大費周章地下達命令,指使我們前來跟你商談。因此,識時務者為俊傑,你還是趕緊老老實實打開東域的防線,放我們順利登陸吧!否則,到時候後悔莫及可彆怪老夫沒有提醒你!”
說到最後,屠長老身上散發出一股強大無比的氣息,渡劫九境強者所特有的威壓又增強了幾分,並且這股氣息還在不斷增強。
在這種恐怖的壓力之下,皇甫顓以及他身旁的兒子皇甫明嵩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原本就痛苦不堪的麵容此刻更是扭曲得不成樣子。他們緊咬著牙關,拚命抵抗著來自屠長老的強大壓迫,但身體卻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哼!老夫實在是搞不懂,你皇甫顓到底還在那裡猶豫不決個什麼勁?難不成你真的天真地認為自己還有其他選擇的餘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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