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日後,日頭高懸,萬裡無雲。
虛空中,兩道身影風馳電掣般急匆匆地朝著滄瀾王城趕來。
這二人速度極快,如同流星劃過天際。然而,當她們終於抵達滄瀾王城時,所見到的景象卻令她們瞠目結舌,震驚不已。
為了躲避那兩艘神秘戰艦上之人的追蹤和監視,她們一路上小心翼翼,特意選擇飛到了高不可測的虛空之中,一路朝北域疾馳。本以為如此便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悄然抵達目的地,誰曾想,當她們一朝落下凡塵,映入眼簾的竟然會是這般令人難以置信的場景。
原本繁華熱鬨、人聲鼎沸的滄瀾王城此刻竟變得冷冷清清,空空蕩蕩。放眼望去,諾大的城池內竟然連一個人影都沒有,仿佛這座曾經輝煌無比的城市瞬間變成了一座死城。
兩人呆呆地佇立在長空之上,望著腳下空蕩蕩的城池,驚愕得大腦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該作何感想。
沉默良久之後,還是容嬤嬤率先打破了這份死寂,她用顫抖的聲音,帶著滿臉的不敢置信,喃喃自語道:“難道說漁陽懷治這是逃走了嗎?”
話一出口,連她自己都覺得這個猜測太過荒謬,但麵對眼前這詭異而又無法解釋的一幕,她實在想不到其他合理的可能性。
然而,一旁的陵尹淺予卻毫不猶豫地搖了搖頭,她的目光堅定而清澈,斬釘截鐵地說道,“懷治哥哥絕不會做這樣的事情!他一向英明神武,智勇雙全,絕對不可能像個懦夫一樣不戰而逃!”
聽到陵尹淺予如此肯定的回答,容嬤嬤不禁皺起了眉頭,她伸手指向下方那座空曠無人的城池,提高音量說道:“可是公主啊,您看看眼下這情況,整座城都空了呀!如果不是他逃走了,還能如何解釋呢?”
“說不定……這裡麵隱藏著什麼誘敵之策……”陵尹淺予微皺眉頭,聲音中透著滿滿的疑惑。
她目光深邃地望著腳下空曠的城池,繼續說道:“嬤嬤您想一想啊,如此宏大的一座城池,想要讓所有修士都撤離出去,那絕非短時間內能夠完成的,必然是經過精心策劃才有可能實現!所以依我看來,這看似空蕩蕩的城池,極有可能就是給敵人設下的一個局,是他們故意布下的空城計。”
說到此處,陵尹淺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重要線索,原本飄忽不定的語氣瞬間又重新變得堅定起來。
“況且,如果隻是單純從實力對比來看,雖然神域的確強大到令人畏懼,但咱們北域也並非毫無還手之力啊!咱們這兒可還坐鎮著好幾位德高望重的八子前輩呢。即便是麵對神域那般強敵,就算不能將其徹底擊敗,至少也應該能過上幾招吧?根本用不著不戰而逃,背上個懦夫的罵名,由此可見,懷治各個此番舉動都背後定然暗藏玄機,有著不為人知的深意!”
聽完長寧公主這番有理有據的分析之後,容嬤嬤不禁微微頷首,表示讚同。她那雙原本因為擔憂而緊蹙在一起的眉毛也稍稍舒展開來,輕聲說道:“公主所言甚是,倒是奴婢我一時糊塗,把事情想得過於簡單了。”
就在這時,她的眼睛忽地一亮,像是發現了什麼稀世珍寶似的,滿臉驚喜之色地轉頭望向一旁的長寧公主,急切地開口喊道:“公主,您快瞧瞧這城內!”
陵尹淺予趕忙集中精神,再次仔仔細細地審視起這座空城來。
她瞪大眼睛,不放過任何一處角落,可是看來看去,除了那些空無一人的街道以及緊閉大門的房屋之外,並沒有察覺到有什麼異樣之處。
她滿心狐疑地看向容嬤嬤,“嬤嬤,您到底發現了什麼異常情況?怎麼我瞧了半天還是看不出來?”
“公主,您且靜下心來,仔細感應一番。”容嬤嬤麵帶喜色,伸出手指向下方,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期待與興奮,“有沒有發現城中的生人氣息十分濃重?”
陵尹淺予聞言,緩緩閉上雙眼,將自身的感應力釋放而出,如同一張無形的大網,向著城池蔓延而去。她全神貫注地感知著城池內的每一個細微之處,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了。
幾息過後,她猛地睜開眼睛,臉上綻放出驚喜的笑容,如同春日裡盛開的花朵一般嬌豔動人。
她歡呼雀躍地道,“真的如嬤嬤所言,這城中的生人氣息竟是如此濃重!明明這座城池已然空空蕩蕩,但這氣息卻依舊這般濃鬱強烈,實在是令人難以置信啊!”
容嬤嬤微笑著點了點頭,讚歎道:“沒錯,公主殿下。由此可見,漁陽懷治此人當真是深謀遠慮、胸有城府之人呐!他定是早已料到可能會遭遇危機,故而提前做好了應對之策。”
陵尹淺予聽後,笑容慢慢凝固在臉上,原本喜悅的心情瞬間又變得有些低落。
她不禁輕輕歎了口氣,喃喃自語道:“唉……我們二人一路奔波勞累,日夜兼程,曆經數日光景,跋涉千裡之路,隻為能夠及時給懷治哥哥傳遞這個消息。然而如今看來,人家早就洞察先機,未雨綢繆,反倒顯得咱們這幾天的披星戴月有些多餘和可笑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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