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儘甘來的甜,濃度更高。
陵尹淺予緊緊地擁抱著漁陽懷治,淚水如決堤般不停地流淌下來,浸濕了他的衣衫。
她就這樣一直哭泣著,仿佛要將心中所有的委屈和痛苦都宣泄出來一般。
過了許久,她的哭聲才漸漸地停歇,但身體依舊微微顫抖著。
"懷治哥哥,都是我的錯,我是不是耽誤了你太多寶貴的時間?肯定有好多重要的事情等著你來決策處理"
好不容易止住了淚水,陵尹淺予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猛地抬起頭來看著漁陽懷治,臉上滿是愧疚之色。
畢竟,作為北域之主,他肩負著無數的責任和使命,而此刻卻因為自己被困在這裡。
漁陽懷治輕輕地拍了拍陵尹淺予的後背,溫柔地安慰道:"傻丫頭,彆這麼說,那些事情都已經安排妥當了,而且還有曾祖在幫忙。"
說完,他低頭凝視著懷中嬌柔的人兒,眼中儘是疼惜之情。
聽到這話,陵尹淺予稍稍安心了一些。
但緊接著,她又小心翼翼地問道:"那你能不能再多陪陪我一會兒?"
說話間,她緩緩抬起那張掛滿淚痕、略顯蒼白且有些紅腫的臉頰,眼神中充滿了期待與不安。
她真的好害怕眼前所發生的一切不過是一場虛幻的夢境,如果某一刻突然醒來,發現這一切都隻是泡影,那麼她覺得自己的心肝恐怕會瞬間破碎成千萬片。
所以,如果這真的是一場夢,她寧願永遠沉睡其中,不再蘇醒。
看到陵尹淺予這般楚楚可憐的模樣,漁陽懷治的心中不禁一軟,連忙點頭應道:"當然可以,從今往後的每一天,我都會陪伴在你身邊的。"
漁陽懷治生硬地說著情話。
他那張麵龐仿佛一池沉靜的湖水,波瀾不驚,絲毫看不出內心深藏的款款深情。然而,當他開口說話時,那聲音卻是如此的輕柔溫和,宛如春日裡拂麵而過的微風,其間似乎蘊含著無儘的柔情與蜜意。
陵尹淺予聽到他的話語後,那顆原本懸起的心瞬間落回了原處,整個人也隨之放鬆下來。
她放心地將身子倚靠進漁陽懷治寬厚溫暖的懷抱之中,此時的她經過一番休憩調養,體力已然恢複了些許。兩隻纖細得如同嫩藕般的胳膊自然而然地環繞住了漁陽懷治的腰身,動作輕盈而流暢。
漁陽懷治則緩緩地伸出自己那雙修長而有力的臂膀,小心翼翼地將陵尹淺予緊緊擁入懷中。
二人就這般相互依偎著,以一種親密無間的姿勢斜倚在柔軟舒適的床榻之上。
整個房間內一片靜謐祥和,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若有若無的甜蜜氣息,仿佛有成千上萬縷看不見的絲線正將這對有情人緊密纏繞在一起。
靠在這個能給予她最大安全感之人的懷中,陵尹淺予感到無比的安心和愜意。不知不覺間,困意悄然襲來,她那美麗動人的容顏逐漸貼上了漁陽懷治堅實的胸膛,呼吸也變得平穩而悠長起來。
漸漸地,陵尹淺予進入了甜美的夢鄉,睡夢中的她依然保持著那份寧靜與恬淡。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淩亂的腳步聲突然從屋外傳來,打破了這份原有的寧靜。
緊接著,一個低沉渾厚的男聲響起:“王爺!南域那邊送來了加急的密報,說是他們遭遇了外域勢力的猛烈襲擊,情況危急萬分,請求我們速速派兵增援!”
“曾祖怎麼說?”
漁陽懷治靜靜地斜倚在柔軟的床榻之上,生怕自己稍有動作便會驚醒懷中那正酣睡之人。無奈之下,他隻能以傳音之術與門外守候的侍衛首領交流起來。
隻聽侍衛傳音說道:“漁陽前輩的意思是,若不全域開啟陣法,即便我們貿然前往,亦是徒勞無功。”
就在此時,一陣倉促而急切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地傳來。
不多時,隻見漁陽飛鐮與禹王芊月二人並肩而至。
還未等靠近房門,漁陽飛鐮便迫不及待地高聲喊道:“大哥!”
然而,門前的侍衛卻極為懂事地伸手攔住了他們,並恭聲說道:“二殿下、郡主,王爺此刻不便見客,請二位稍候片刻。”
漁陽飛鐮與禹王芊月相視一眼,瞬間明白了其中緣由。
他們正是聽聞城中發生之事後匆忙趕來的。
漁陽飛鐮略一沉吟,壓低聲音向侍衛詢問道:“可是我嫂子在此?”
侍衛略微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應道:“正是。”
如此一來,漁陽飛鐮即便是親兄弟,此刻也是無法進入房間了。
“大哥,不好啦!南域那邊正遭遇著外域的猛烈攻擊呢!情況危急萬分呀!小弟我打算和芊月一同趕回去支援!”他心急如焚,來不及多想便衝著門口大聲呼喊起來。那清亮的嗓音猶如黃鶯出穀一般清脆悅耳,仿佛就在人們的耳畔回響。
站在一旁的禹王芊月見狀,急忙伸手拽住他的胳膊,同時輕輕地朝他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如此莽撞行事。而守在門邊的侍衛此刻也是眉頭緊皺,一臉為難之色,小聲地提醒道:“二殿下,您有所不知,方才王爺與屬下交流時,使用的乃是傳音之術。所以……還請二殿下降下音量,莫要驚擾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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