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街之上,百姓齊聚,並且越來越多。
齊恒府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因此關於汙衣巷和汙衣堂的消息很快便傳了開來。
尤其是黑甲營騎兵入城,更是吸引了不少江湖中人的目光。因為每一次守備軍出動,城中比如那有大事發生。
前些日子也發生過類似的變故,當時是為了鎮壓玄陰教的亂逆。而這一次,卻是為了一個少年,實在讓人有些不可思議。
本來,許多人都以為黑甲營的騎兵向來飛揚跋扈,此行必然能夠將那少年鎮壓帶走……卻沒想到,黑甲營反而吃了憋。
梁碩等人不但被陸清池擠兌,還被穀淨雪和葉千尋給擋了下來,這次真的是提到鐵板上了。
鎮武司的秘衛,每一個都極為不凡。
普通人或許不知道鎮武司秘衛的可怕,但梁碩身為黑甲營的校尉,豈能不知道其中的險惡?所以他現在根本不敢輕舉妄動。
“嗬嗬,看來你見過我們?”
葉千尋一個閃身出現在梁碩麵前,然後輕飄飄的一掌落在對方胸膛黑甲之上。
“哢嚓!”
黑甲碎裂,散落滿地,梁碩嚇得麵色蒼白,額頭更是冷汗直冒。
“梁校尉!?”
周圍黑甲兵紛紛上前想要動手,卻被梁碩連忙攔下。他知道自己等人絕對不是葉千尋的對手,而且他們也招惹不起鎮武司,與其自取其辱,還不如息事寧人。
葉千尋不屑地撇了撇嘴,心裡暗忖:得罪了自己小師弟,你們還想全身而退?想屁吃呢!
不教訓教訓你們,真以為青雲劍宗的弟子好欺負?
不過葉千尋下手很有分寸,隻是嚇唬嚇唬梁碩等人,並沒有真的打傷對方。
不管怎麼說,梁碩也是魏武王朝的軍營校尉,就算要之罪,也得有真憑實據才行。
更何況,梁碩背後是雷仁桀,而雷仁桀背後還有一位更難搞的人,那便是當朝太師蔡伍。
“說說吧,為什麼非要帶走我小師弟和汙衣堂的人?”
葉千尋開口詢問,眼中透著冷意。
梁碩無奈苦笑:“大人,並非在下有意為難貴師弟,而是汙衣堂勢力龐大不好招惹,一旦汙衣堂鬨騰起來,整個齊恒府都會受到牽連,後果不堪設想……小都統也是為了全城百姓的安危,才會讓我將貴兄弟和汙衣堂的人帶走,到時候也好給汙衣堂一個交代。”
“好一個全城百姓的安危,當真是大義凜然、大言不慚!”
葉千尋根本不吃對方那一套,冷嘲熱諷道:“你們說的再好聽,難道就能遮掩汙衣堂的罪惡?他們殘害了這麼多的孩子,難道那些孩子不是無辜的嗎?什麼時候開始,咱們老百姓的安危,需要靠著傷害那些無辜孩子才能守護?那要你們守備軍有何用?”
“這……”
梁碩無言以對,最終隻能硬著頭皮道:“大人,我們不是來爭辯的,我們也是奉命而來。存在即是合理,汙衣堂這麼多年便是如此傳承過來的。”
是的沒錯,汙衣堂的傳承就是一代一代的禍害孩子,等那些孩子長大以後,繼承了汙衣堂的意誌,繼續去禍害再下一代的孩子。
如此,汙衣堂的勢力才會越來越勢力龐大,而且傳承不絕,生生不息。
這下葉千尋和顧長青等人反而沉默了。
一個如此血腥殘忍的幫派傳承,能叫傳承嗎?那隻是邪惡的延續!
其實最初的時候,汙衣堂的宗旨是收留世間所有無依無靠、孤苦伶仃之人。這些人多是乞丐、孤兒、棄兒、流民……
他們漸漸聚集在一起,於是漸漸成了規模。
可是不知從何時起,汙衣堂的領袖漸漸變得野心勃勃,不斷發展自己的勢力,尤其是在亂世之中,擄劫拐賣大量孩子,成為汙衣堂的乞丐。
這也是汙衣堂為何會成為幫眾人數最多的幫派,甚至很難將其趕儘殺絕。
葉千尋冷笑:“好一個存在即是合理?但是合理就真的應該存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