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大廳,寬敞明亮。
北原武道院的人走進大廳,而後各自入座。
三位老者和一名老婦人坐在前席,為首者乃是北原武道院的大長老華池,地位等同於南陵武道院的滄元先生,亦是真元化力的先天宗師。
其餘弟子則坐在後席,皆是北地疆域的少年俊傑、天之驕女。
不過在其中一名藍衣女子身後,默默站著一位白袍兜帽的老者,微微躬著身子,看上去有些卑微的樣子與周圍之人格格不入,他便是顧府的老管家——安通。
而老管家前麵坐著的,正是顧家大小姐顧欣,她也是顧天方同父異母的姐姐,隻因天賦平平,便被送入北原武道院中修行。
事實上,並非所有的武道院都如南陵武道院這般嚴苛,除了對弟子精挑細選擇優而取之外,其他武道院都有“伴讀”的名額,隻要交錢就能進去,尤其是北原武道院最為開放,因此北原武道院的弟子乃四大武道院中人數最多的,共有三千弟子左右。
顧欣和老管家這次前來,亦是徐夫人的安排,假借武道交流之事,將顧長青帶回北地顧家。
若是顧長青反抗,便強行出手,生死勿論。
……
不多時,滄元先生從後堂走來,笑著與眾人打了個招呼。
“華長老、荒先生、閆先生、鐘姥姥,多年不見,諸位彆來無恙?”
“哈哈哈,無恙無恙,倒是聽聞南陵武道院這次的月考任務,協助鎮武司圍剿西梁山,功德圓滿,可喜可賀。”
“哪裡哪裡,都是運氣而已。”
“運氣也是實力的體現嘛,滄元先生客氣了。”
大家都是常來常往的老熟人了,自然沒有太過拘謹。
一番寒暄之後,滄元先生開門見山道:“華長老、荒先生,諸位萬裡迢迢遠道而來,不知有何指教?”
華池也未客氣,直言不諱道:“滄元先生,我們這次前來拜訪主要有兩件事情。”
“一是登仙台即將開始,我們北原武道院心裡沒底,所以就想著找你們南陵武道院為切磋交流一番,也好提前準備準備。”
“第二嘛,卻非公事,而是華某受人所托,為了找回一名顧家弟子。”
聽完華池的回答,滄元先生微微皺眉,心裡頓時一沉。隻是出於禮貌,滄元先生並沒有直接回絕。
“華長老,不知你們說的顧家弟子是何人?”
“這個嘛……”
華池沒有直說,反而將目光轉向顧欣身上:“滄元先生,這位便是顧家小姐顧欣,尋人之事,還是由你們當麵溝通吧。”
說話間,華池端起茶盞吹了吹,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顧欣倒是沒有露怯,直接起身道:“滄元先生,我們要找的人叫顧長青,他是堂弟,是我二叔的孩子。不過我堂弟身世可憐,自小沒了爹娘,是顧家照顧他長大的,所以性格有些木訥。不過前些年他被一個奴婢拐走,我們顧家已經苦苦尋找了多年。”
說到此處,顧欣指了指一旁坐著的白衣少女道:“這位是我的好姐妹寧秀媛,她乃是顧長青青梅竹馬的未婚妻。我們這次前來,就是奉家裡長輩之命,接顧長青回去完婚,畢竟他們都快要成年了,二叔家的香火不能就這麼斷了。”
一旁的白衣少女微微低頭,臉上並沒有太多表情的變化。
滄元先生著實沒想到,顧家為了接回顧長青,連未婚妻都弄出來了,要不是他又鎮武司的消息,估計還真就行了。隻是現在這樣種情況,他就是想拒絕都沒有合適的理由。
“池長老,顧小姐,我們這裡的確有個叫顧長青的弟子,可老夫並不確定他是不是你們要找的人……不過如今他正在風水寶地中修行,待他出來以後,我再讓人帶你們去相認好了。”
說到此處,滄元先生複又轉向華池道:“至於武道交流之事,老夫無法做主,待老夫稟明院主之後再行回複可否?”
“自當如此。”
華池笑著點了點頭,畢竟這裡是人家的地盤,他們多少也要給點麵子的。
顧欣明顯有些不耐煩,還想說點什麼,卻被華池一個眼神製止了。
“池長老、荒先生,諸位遠道而來,舟車勞頓,我已命人備下水酒接風洗塵,還請諸位移步內堂,老夫去去就回。”
說罷,滄元先生起身拱手,轉即而去。
……
“老安,對方是不是在敷衍我們?”
顧欣悄聲詢問,安通低聲回答:“大小姐稍安勿躁,不管對方是否敷衍,總要給我們顧家一個交代的。”
“嗯。”
顧欣點了點頭,然後向著身旁的寧秀媛道:“秀媛妹妹,這次就委屈你一下了,待回去北地以後,顧家自會給你補償。”
“全憑欣姐安排。”
寧秀媛先是一喜,而後把頭低下,保持一副乖巧的模樣。
然而過了片刻,滄元先生並未返回,隻是讓白柳琴嫣負責接待了眾人。
待到酒足飯飽之後,華池等人被安排到了迎風居內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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