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大哥!”
“是顧大哥——”
一聲呼喊,帶著萬分驚喜,又有一絲焦急。
顧長青微微一怔,就連準備出手的動作都停了下來。
眾人聞聲望去,隻見一名少年帶著一個小女孩踉蹌著跑來,看上去受傷不輕。
“桑俞,你怎麼在這兒?”
顧長青不由愣了愣,牛順很有眼色地迎上前將少年攙扶住。
桑俞沒有回答,反而急切地詢問道:“顧大哥,我的事情以後再說,這寒昭寺擄劫百姓,奸淫婦女,殘害幼少,絕對不能放過他們……”
頓了頓,桑俞似乎想到什麼,頓時麵色微變:“顧大哥,這些老和尚都很厲害,至少都是先天境的武道宗師,你能應付嗎?”
“可以。”
得到顧長青肯定的回答,桑俞這才鬆了口氣,沒有絲毫懷疑。在他心裡,自己這位大哥就是無所不能的存在,定然能夠將那些賊禿驢全部鎮壓。
念及於此,桑俞反而平靜了許多。
隨後,桑俞朝著身後的一眾脫困的百姓道:“麻煩大家把人都帶過來一下,讓所有人都見識見識,寒昭寺這些賊禿驢的惡行。”
說話間,幾人將十來個“奇形怪狀”的孩子抬到眾人麵前。
周圍之人見此場景,一個個麵色慘白,眼中滿是驚恐惡寒之色。
“撲通!”
桑俞一下子跪在地上,哭訴著哀求道:“顧大哥,求你救救這些孩子吧,他們受儘了屈辱和折磨,最後還被寒昭寺的賊禿驢弄成畸形的傻子。”
此言一出,顧長青和牛順不由愣在當場,周圍更是一片嘩然。
“什、什麼!?”
“采生折割?”
“我的老天爺啊,他們怎麼敢?怎麼敢的啊!”
“難怪這寒昭寺附近常有畸形小乞兒到處乞討,我還以為是寒昭寺收留的這些孩子,沒想到……沒想到這些豬狗不如的畜生,竟然如此喪儘天良!”
“罪孽啊!這些都是我們的罪孽啊!”
“我有罪!我還給寒昭寺捐過不少香火錢!我真該死!”
周圍信眾又驚又怒,痛心疾首。
采生折割,殘害幼童。
這在任何時代,任何人都無法容忍的事情,如今就活生生在他們眼前發生了。而在場的人,沒有一個是無辜的惡。
“該死的禿驢!”
“他們該死,全都該死啊!”
“打!打死這些賊禿驢!”
眾人紛紛怒罵,群情激動,一如剛才對待顧長青那樣,甚至更加極端。
剛才大多數人都隻是隨波逐流,可眼下卻感同身受。
誰家還沒有個孩子?那都是家裡的命根子,比父母的性命還重要。
如果自己的孩子遇到這樣的事情,他們完全不敢想象,因為光是想想他們都會感到崩潰。
“阿彌陀佛,我佛慈悲!”
隨著一聲佛門獅吼在天地回響,周圍之人漸漸安靜下來,臉上帶著幾分恐懼不安之色。
他們差點忘了,眼前這些寒昭寺的和尚可都是罪孽深重的凶徒,又豈是他們這些平民百姓可以對抗的。
此時此刻,渡魔等人臉色陰沉,原本慈眉善目的住持渡心同樣麵目扭曲,眼中透著幾分凶狠與猙獰。
從佛堂地窟被打開那一刻起,事態就已經超出了渡心等人的掌控,他們甚至在想如何殺人滅口,不讓此事傳揚出去。
周圍百姓毛骨悚然,連忙退開。
不少人更是暗暗腹誹,這才是老和尚的本來麵目吧?當真人不可貌相,全都是一群道貌岸然之輩。
“阿彌陀佛!”
“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爾等生來有罪,老衲不過是在替天行道,為爾等贖罪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