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雨晴回頭看去,隻見空地前竟是一處懸崖,薄薄的烏雲或聚或散,連成雲海。
若是逢上好天氣,還能看到日出。
侍女指著地上二人,恭敬道:“這是從前線擄回來的正派女修,都是未破身子的乾淨女修,已被下了禁製,交由您自行處置。”
侍女將陣法開啟關閉等雜事一一告知後,便恭敬離去。
待人走後,陳平看向那二人。
這二人作為宗門給的福利,一並送過來。陳平探查了一番,發現這禁製除了兩條,不能自儘與不能離開盤棱鎮,其他皆可由自己控製。
二人跪著,未著寸縷,雪白的皮膚上隱隱可見傷口結痂脫落後,留下淡粉色痕跡。
雖都隻有煉氣一層的修為,但長相著實美豔。
陳平指著最左邊那個年紀稍長些的女修。
“你來說說你們的情況。”
女修微微抬起頭,露出一張溫婉大氣國泰民安的臉。
討好道:“之前調教我們的姑姑,稱呼奴們為犬。”
陳平點頭,就單憑這張臉,若是放在正派,必然是名冠一方眾修求娶的美人兒。可惜淪落魔門,這張臉隻會讓她比其他人遭受更多非人的折磨。
孟雨晴站在陳平身旁,並未吭聲。
這樣的名字,也太侮辱人了些。
陳平看向另一名女修,二女嬌媚。
“你們都會些什麼?”
二女爭先恐後地討好著陳平。
“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另外女紅等等,樣樣都能做。”
二人戰戰兢兢,等待發落。
陳平沉默著,低頭看著討好自己的女修。
以自己對魔門的了解,這些女修如此卑微地討好自己,倒也未必是怕死。
而是,隻要她們還有利用價值,魔門有一萬種方法讓她們生不如死。
就算不被宗門當福利發給自己,也會被發給彆的修士,亦或者送去拍賣會或者彆的地方。
魔門從來都不缺變態之人。
茹毛飲血尚且有之,更何況是麵對著兩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兒。
從高高在上的修士強者淪落到女奴。
沒有儘頭的折磨,才是她們恐懼的根源。
這些從名字與身上淡粉色的疤痕便可窺見一二。
陳平思索著,既然已經送給自己了,定然不能再叫之前的名字了。
見他不開口,眾人連大氣都不敢出。
孟雨晴站在一旁,安靜等待陳平對她們的審判。
她們也是仙師,長得又這般漂亮,在沒被擄之前,過得應該比她還好上千倍萬倍。
宗門姑姑被調教好後,若是被退回,大抵也是如她之前那般被送去拍賣。
隻是這些仙人沒有像自己這樣好的運氣,能夠遇見仙師。
孟雨晴看著她們一個個搖尾乞憐的樣子,不禁想象她們之前又是何等風光。
垂眸看著討好懼怕的幾個女修。
這,便是真實的魔門嗎?
這般仙人被俘都卑微至此,若是自己當初不是被仙師拍下,又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