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平看著,怎麼看怎麼像之前去過的雪山深處。
“不可。哪兒最低也都是煉氣三四層,甚至開了靈智八九層甚至築基期的妖獸,師兄你現在煉氣四層,去了不是白白送死嗎?”
賀岩搖搖頭:“我知道,但眼下我也沒有彆的法子了,為了阿芷,我必須得去。”
說著,低下頭。
“陳師兄你是個好人,當初你道侶被那袁昌威逼,我選擇明哲保身,如今也沒臉再求你。”
他堅定地看著陳平。
“可如果我一去不回,還請陳師兄能替我照拂阿芷一二。她雖已是煉氣六層,但到底是個弱女子,如今又遲遲無法進入內門,隻怕我一死,她隨時都會被那些人迫害。”
說著,賀岩從椅子上起來,低著頭,就要給陳平跪下。
“使不得使不得”
陳平連忙將人扶起來,心中暗暗叫苦。
這哪裡是讓他看看雪山深處危不危險,這明明就是在托孤啊。
陳平跟他細細講解,試圖掰開了揉碎了跟他說。但賀岩似乎隻是想來他這裡尋求安慰,鐵了心想要去那闖一闖。
怎麼勸都沒用。
送走賀岩,陳平坐在門口,看著院中的雪越下越大,從乾坤袋中摸出旱煙,抽了起來。
常言道好言難勸該死的鬼,雖然二人之前也有一同去獵殺黑晶角獸的情誼,但實在勸不住他也沒辦法。
其實陳平也明白他是什麼意思,若是他死了,前腳死訊傳來,後腳恬靜秀美的汪芷就會淪為他人爐鼎。賀岩正是考慮到這一點,才會在這個混亂又以實力為尊的魔門,才會來找自己。
緩緩吐出一口煙圈,輕歎一聲。
“隻能說人各有命吧。”
文白清跟陳平叮囑了兩句,便去丹藥鋪子裡盯著。
陳平抽完旱煙,起身回到臥房閉目養神。
靜靜等待著下午來臨。
睡得迷迷糊糊,感覺腰間通靈玉牌在發熱,陳平拿起,裡麵傳來何三土鬼鬼祟祟的聲音。
“陳師兄,我是三土,這段時間天衍宗的一個修士過來,說跟你是故交,還跟幾個修士打聽你現在在哪裡,那些人不知道,便來問我。但我總有種不好對預感,先跟師兄通個氣兒。”
“我趁人不注意,好不容易溜進來的,不說了師兄,你萬事小心。”
緊接著,通靈玉牌再次變得暗淡。
天衍宗?
陳平微眯著眼,他除了最開始穿越過來去過青穗宗,之後的八十年一直待在盤棱鎮,直到娶了孟雨晴
他想起自己在青穗宗的身份,這天衍宗的修士,怕不是衝著大牛山去的。
回想往事,陳平的眸中閃過一絲殺意。
“天衍宗,等著吧。”
當初盛廬十幾歲的時候他便能在天上飛,可見那時便是築基修為。
眼下光有掌中丹爐還不夠穩妥,等學會黃泉血手,便去殺他!
那些曾經負過陳平的人或妖獸,他都記得。
見時間差不多了,陳平起身整理了下衣襟,早早來到丹師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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