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看著水寒月的背影,小胖臉微紅,胖胖的小手指衝水寒月勾了勾,扭捏道:“那個妹妹,你叫什麼名字呀。我成大俠了,就去找你。”
水寒月回頭,對他粲然一笑。
惹得小胖子越發扭捏。
她剛想開口。
陳平眼疾手快將她撈起來,腳尖輕輕一點,踏空而去。
現在的孩子,才多大就有渣男之姿了?果然是當正派的料。
還得是自己專情。
陳平想著,帶著逐漸平複下來的聖女,一路回到駐紮處。
短短一個上午加中午,已經足夠她消化一天的了。
陳平思索著,到達駐紮處時。
帳篷已經空了大半。
下午的太陽正盛,照的人昏昏欲睡。
幾個看守的修士抱著臂靠在門口打盹兒。
陳平穿過一個個帳篷,帶著聖女來到主帳,還沒靠近,便聽裡麵吵得不可開交。
確切的說,是八十峰峰主王傳宗的單方麵輸出。
“八十一峰好大的威風!還沒出征,便斬殺了我八十峰一員大將,那可是築基根苗兒啊。可憐還未上戰場與青穗宗那群正派廝殺個你死我活,就死在了自己人手裡。”
“要麼,交出那一老一小,要麼今後八十峰與八十一峰徹底拆開!作為補償,八十二峰丹師,至少也要分老夫大半,否則,休怪老夫不客氣!”
帳篷內,中間一個偌大的沙盤,如百段山脈的縮小版一般。兩側各擺著數把椅子,每個椅子中間,放著一個四四方方的桌子。
血月峰主站在帳篷口,此時正目光冰冷地看著他,身旁幾位護法麵露不忿。
王傳宗一身黑色長袍,繡著複雜的暗紋,一甩衣袍,坐在上首的主位上,絲毫沒來彆人主場的自覺。
那身旁幾位貌美護法神色淡然,站在其身後。
之前二峰就多有摩擦,後來從八十一峰出來的陳平,還把他命根子廢了,徹底斷了他傳宗接代的念想,八十峰跟八十一峰、八十二峰之間,算是結下了死仇。
要他說,這陳平就算是死一萬次,都不足以平息他的憤怒,卻偏偏那人就是這麼好運的被上麵的人看中帶走。
後來他找不到彆人,就隻能去找陳平親信尋仇,卻差點命喪於此。
王傳宗自那日逃跑之後,後來冷靜下來,還是有些後怕的。
萬一這陳平真的得了上麵的青眼,事後報複自己,豈不是真就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惴惴不安了一整夜,第二天一早便去找了毒霧師尊,以付出不可描述的代價為餌,終於問到陳平時,毒霧行者卻忌諱莫深。
之後又等了幾日,沒見他來尋仇,王傳宗這才放下心來。
看來這陳平也不過如此,說不定早就死了。
反正他許久不曾來前線,也沒人提過他。乾脆借此由頭,把八十二峰的丹師都要過來。戰場上,除了戰力,就屬這丹師最為金貴。
陳平帶著聖女走了進去,便看到王傳宗得意的嘴臉。
王傳宗聽見動靜,望向帳篷入口。隻見一個樣貌平平無奇一身普通黑袍毫無裝飾的老人,牽著一個孩子進來。
幾乎瞬間,他便確認這就是斬殺自己一員大將的那一老一少。
仇人見麵分外眼紅。
王傳宗眯著眼。
“見到本峰主,為何不拜?”
說著,冷哼一聲,築基後期的威壓撲麵而來,想要將這倆人逼的直接跪下。
然而,他沒想到的是,這倆人竟然絲毫沒有受到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