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道友~陳道友陳道友陳道友~”
陳朝陽說著,還唱起來了,可惜沒有一句在調上。
上玄雪有些無奈,小聲開口:“好丟人,出去彆說我是你母皇。”
陳平腳尖輕輕一點,越過河到達對岸。
有些無奈地點了點陳朝陽的鼻尖。
“沒禮貌,要喊爹爹。”
陳朝陽也很給麵子,大聲喊道:“爹爹!”
陳平笑著摸了摸她的腦袋,順手探尋了下,驚詫到:“已經煉氣一層了?”
上玄雪點頭,頗有些驕傲。
“嗯,早就煉氣一層了,陳朝陽著實皮了些,不然還能更快。”
陳平笑道:“孩子還小,不妨事。”
上玄雪點頭。
“究竟是怎麼回事?”
一旁默不作聲的文白清同樣看著陳平,等待著他的答案。
陳平將事情掐頭去尾,跟二人詳細說了一遍。
也讓她們放心。
上玄雪點頭,起初見他不過煉氣三層,如今已經築基中期成了副宗主的乾兒子。
看來自己選男人的眼光果然不錯。
隻是這等處境著實危險,稍有不慎便會墮入萬丈深淵。
可惜自己遠在凡俗國度,甚至都不是泣血宗的修士,也幫不上什麼忙,隻能照顧好陳朝陽,不讓他憂心。
上玄雪想了想,張了張嘴,不自然道:“你若是哪天無處可去,可來上玄。”
說著,又覺得自己這話太過曖昧,抿唇不自然地補充道:“彆誤會,不過是不想陳朝陽失去父親罷了。”
陳平笑著點了點頭。
這上玄國自己也投入不少資源,哪怕不到無路可去的地步,也是可以去看看的。
文白清聽完一陣後怕,怪不得當初他這般著急地把自己送走。
“眼下處境雖然危險,但也不至於毫無生機。陳道友隨我一起,殺出去。”
說完,眸中閃過一絲殺意。
這聖子竟想殺我男人?
看來是留不得了。
陳平點了點頭,有些無奈。
這倆人有些太小題大做了。
至少當下還是安全的。
但一想起二人雖態度不同,但都是在關心自己,頓時心中一暖。
跟上玄雪交代了一番,陳平帶著文白清離開。
看著二人離去的背影,上玄雪抱著陳朝陽,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直到徹底消失不見。
夕陽將幾人的影子拉的老長,靜謐的荒山之中,上玄雪沉默著,看著清澈見底的河水發呆。
一旁的陳朝陽不知道,母皇為何明明剛剛還很開心,眼下又那麼難過,隻能靜靜陪著她。
其實看到爹爹離開的時候,自己也感覺心好像被打濕了一般。但一想起再數幾次星星,就又能看見爹爹了,好像也就沒那麼難過了。
可是母皇看起來還是好難過,她沒有哭,但她的心好像在下雨。
上玄雪盯著河水,輕聲開口:“你說小河裡的魚,是不是再怎麼遊都見不到大海?”
陳朝陽蹲在一旁,兩隻小胖手托著下巴。
有些不明白母皇為什麼會突然問這個,但她想起了之前左秋姐姐說過,打鶴本國時,那邊有海,海裡有很多漂漂的魚。
稚嫩的童音響起。
“那在海裡遊不就好啦?”
說起來,自己還沒看過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