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青穗宗和天衍宗,甚至是驚魂宗極有可能會一同圍剿我泣血宗,不知你怎麼看?”
宗主說著,拿起手邊的靈茶輕抿一口。
陳平大義凜然道:“泣血宗是弟子的家,弟子願肝腦塗地死而後已。”
宗主揮了揮手。
“這些車軲轆話不必多說,我隻問你一句,你可願如其他五大長老一般追隨於我。”
陳平早就跟副宗主談好了,先假意投誠,在關鍵時刻,還是要站在副宗主那邊的。
故作猶豫道:“這話之前宗主問過我,可副宗主與我有提攜之恩,弟子不能這般忘恩負義。”
宗主看著陳平,當初隻以為他修為普通、為人謹慎。況且那時,情況還不如這般危急,多一個陳平和少一個陳平。都無所謂。
可如今見過他真正的實力,那麼對方的戰隊就會變得至關重要。
可若是陳平答應的這般乾脆,他反而有些疑慮。畢竟一個連幫助過自己的人都能這般輕易出賣,誰知道他會不會改姓呂。
見陳平猶猶豫豫,宗主對他的印象越發的好。
對外人出手狠辣,對自己人有情有義,此子若真能為自己所用,定然如虎添翼。
宗主並未著急逼著他給出答案,轉而說起了彆的。
“剛剛從殿外走出去的那名青年修士,你見到了吧?”
陳平點頭,心中暗道:果然不是隨意出現在自己麵前的。難不成是宗主傳聞中的那位私生子?可是長得也不像啊。
這麼想著,陳平還是如實回答。
“見到了。”
“哦,感覺怎麼樣?”
宗主饒有興趣的看著陳平,有些好奇他會如何評價自己這個兒子。
若僅僅是誇讚,他貴為宗主,聽到的誇讚實在太多太多,難免有些乏善可陳。
若是一味批評,難免會駁了他的麵子。
但僅僅憑借一麵之緣,就想將一個人看透,這未免有些太為難人了。
宗主捋著長長的胡須,心中有些期待他會如何作答。
然而,陳平隻是微微一笑。
“弟子一句好壞,並不能改變事情結果。”
宗主聽完,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哈,你這人倒是有些意思。”
笑完之後,宗主正色地看著陳平。
“站在我這邊吧,副宗主幫不了你的事,我來幫。不過是想給自己的女人們多要幾塊地罷了,都是些小問題。驚魂宗那幾個老家夥,定然不會這般善罷甘休,隻要你在我這一日,我便能保你一日無虞。”
陳平猶豫片刻。
“再容弟子考慮考慮。”
這種事,總得有個推拉的過程。就像砍價一樣,你答應的太快,對方隻會懷疑,是不是虧了。
宗主一個眼神,美豔女管事上前兩步,親自將早已準備好的乾坤袋雙手奉上交給陳平。見陳平不肯收,又強行塞到他懷中。
宗主又跟他寒暄了兩句,便起身送客。
陳平‘滿麵愁容,勉勉強強’地同意下來。
好不容易演完戲,回到自己的殿中,陳平特地等了等,見並無其他人來,這才休息片刻。
打開乾坤袋。
隻見三枚峰主令牌赫然躺在其中,除此之外另有上品靈器三件,靈石十萬枚,法器若乾。
將東西丟到一旁,陳平冷笑一聲。
“這宗主出手還算大方。”
閉上雙眼,剛想操縱在鬼鳴山血池的身外化身,隻聽有人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