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平回到殿中,跟侍女交代要先閉關一段時間,讓眾人無事不得打擾。
便來到內殿之中,盤膝而坐,雙目緊閉,分出一縷神識。
與此同時。
鬼鳴山深處血池之中。
身外化身陡然睜眼。
早在之前,陳平便將《屍魁錄》和《泣血錄》二者都拿給身外化身修煉,而身外化身不是尋常修士,自然也沒有其他修士遇到的那般瓶頸。經過這麼長時間的修煉,也已到達築基後期。
夜幕之中,陳平操縱著一身黑袍的身外化身腳尖輕輕一點,便出了血池。連續施展身法,眨眼便來到一處荒山之中。
就在這時,築基後期的女管事敲響了房門,陳平分出一縷神識睜眼。
“何事?”
長老的事務都有文白清來處理,甚少有喊到自己的時候。
外頭女管事恭敬開口:“啟稟陳長老,副宗主來了。”
陳平睜眼眸中閃過一絲疑惑。
一邊操縱著身外化身不斷趕路。
自己則起身將房門打開。
果然看到副宗主站在門口,身旁一個侍衛也沒帶,臉上用脂粉蓋過,但眼角仍然微微泛紅,顯然是哭過。
二人自從開始討論法術之後,便在公眾麵前避嫌。
很少有見她這般大張旗鼓的來找自己。
陳平起身,將人迎進來。
“見過副宗主。”
心下也有些疑惑,到底是何事能讓她這般不顧及外人,甚至被宗主懷疑的風險。
副宗主抬手揮退眾人,看向陳平。
“你是不是知道當初寒月出事,其實跟金睢有關。”
陳平緩緩點了點頭。
哪怕知道此事跟陳平無關,副宗主還是忍不住質問道:“為何不來與我說?”
陳平無奈。
“無憑無據的事,說了誰信?”
副宗主沉默了,要不是親眼看著證據擺在自己麵前,她也很難相信,害女兒這般淒慘的真凶竟然就在自己身邊。
之前她還想著,金睢明麵上是她的人,而且這麼多年,多少也有幾分情分在。至少要想辦法留他一命,再借著這個機會向宗主發難,奪回手中權力。
不曾想竟意外查出些彆的,這才順藤摸瓜查到了。當年寒月出事的事。
可眼下,金穗已經被宗主放給了天衍宗,說什麼都晚了。
找了道侶,卻更加絕望。
還是身旁的女管事提醒她,說這消息是從陳長老身旁的文夫人手下得到的線索,說不定陳長老有辦法。
這才來找到陳平。
副總主眼中閃爍著深深的恨意,她抬頭看向陳平,目光中滿是懇求。
“陳平,我知道你有辦法,隻要你能替我女報仇,無論什麼我都答應你。”
陳平佯裝為難。
“金睢被天衍宗帶走,而且之前他跟驚魂宗勾結,讓天衍宗遭受重創,想必天衍宗定然不會放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