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狂的動靜之大,驚起周遭山峰一陣飛鳥,也讓打的難舍難分的泣血宗眾弟子猛然驚醒。
以一敵三的宗主,就這麼死了?
原本宗主這邊的弟子雖然少,但眾人從來沒想過自己會失敗,故而打的十分輕鬆,甚至還覺得那些選擇站隊副宗主的修士,都是腦子不正常的。
沒想到這才多久,他們還沒死,最大的靠山卻死了。
水狂雙目猩紅看著陳平,陳平想了想,對他露出一貫和善的笑容,
隻不過十幾個一模一樣的黑袍老者,就連笑容也如同複製粘貼一般,看著非但不會讓人覺得親切,反而十分滲人。
陳平回頭看向副宗主。
“你要親自來嗎?”
副宗主搖了搖頭,恨嗎?也恨,但最恨的那個已經被陳平殺了。
一旁的水寒月卻強撐著身子站了起來。
咬牙咽下喉間腥甜,手持巨劍飛了過來。
“我來。”
水狂剛想起身,陳平金丹期周身威壓一放,場上修士頓時跪了大半,其中自然也包括半步金丹的水狂。
陳平將位置讓了出來。
水寒月眸中閃爍著冰冷的光芒,抬手,寒光一閃,巨大的劍直接將動彈不得的水狂劈成兩半。
溫熱的血液濺了她一臉,平添幾分妖冶嗜血,水寒月臉上卻絲毫沒有害怕之色,反而眼底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天靈根,殺起來也跟其他修士沒什麼兩樣。”
陳平看著水寒月的模樣,猛然間想起自己最初見到她的樣子,小小一隻,很愛哭,明明身為魔門聖女,卻連殺隻妖獸都會心生憐憫。
不得不說,這樣的水寒月更像一個合格的聖女,甚至更加有利於她將來掌控泣血宗。
但每每她看向自己的眼神,總能讓陳平感覺不太舒服。
眼見最粗的兩條大腿接二連三身隕,其他修士紛紛放棄抵抗。
更有甚者表示願意繼續為泣血宗效力。
眾人不由自主看向副宗主。
而副宗主則看向一旁的陳平。
“這些修士怎麼處理。”
陳平沉吟片刻,這些修士能在三宗的廝殺之中活下來,不可否認,各個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但既然一開始站錯了隊,那便要為之付出代價。
至於萬一其他宗門過來趁泣血宗病,要泣血宗命咋辦?陳平則表示,這不在他的考慮範圍。
他是要單獨出來自立門戶的,泣血宗怎麼樣管他鳥事?
反正一開始跟副宗主談的,也是在關鍵時刻出手幫她一把而已。
陳平抬手,將站隊宗主的修士一同吸入掌中丹爐中煉化。
感受著掌中丹爐又變強了一點點,陳平心滿意足地收起丹爐,又不由想起驚魂宗逃跑的那些修士們。
要不是暫時不想在其他金丹修士麵前暴露這麼多底牌,陳平還挺想直接將驚魂宗的修士們,直接吸收煉化了的。
眼下驚魂宗宗主已經身死道消,剩下的那幾位長老也不成氣候,一代老牌魔門,就此落寞,成為二流宗門。
空出來的位置,正好由自己的宗門頂上。
陳平想著,眼下事情還不少。
之前李清月被驚魂宗長老弄得昏迷不醒,也不知道孟雨晴將人救回來了沒有。
而眼下大局已定,劃分地盤和自立門戶也該提上日程了,還要助水寒月儘早結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