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蕭眉頭緊鎖,活人與死物,豈可同日而語?操控活人,需要消耗的念力遠超想象,而且要保持機動性,更是難上加難。他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最多,我隻能帶十人,包括你。再多,我無法保證我們能安全逃脫。”
這是一個艱難的決定,也是林蕭能力的極限。他知道,魔門的人絕非泛泛之輩,他們的追擊如影隨形,稍有不慎,便是萬劫不複。但在這生死存亡之際,他願意為了言青青,為了那十個可能活下來的人,去挑戰這個極限。
“十人,就十人。”言青青的眼中閃過一絲決絕,她知道,這是他們唯一的希望。她迅速將目光轉向下方,開始在心中默默挑選著那些值得被拯救的同門。
在這片被戰火洗禮的天空下,林蕭與言青青,正以一種近乎奇跡的方式,與命運抗爭,與死神賽跑,隻為在那絕望中尋找一線生機。難道會任由他們如此輕易地遁入天際,如同紙片般被微風卷走?若僅僅隻是讓空無一物的飛船悠然升空,那即便是成千上萬的飛行器,也不過是舉手之勞。但這可是關乎人命,是帶著鮮活的靈魂逃離絕望的深淵,豈能同日而語?
“太好了,林大哥,請你立刻行動!”言青青的眼眸中閃爍著意外的喜悅,仿佛夜空中最亮的星辰。她原本心中暗自盤算,能救出五人便是萬幸,未曾想林蕭竟給出了十倍於此的承諾,這怎能不讓她心花怒放?
林蕭輕輕頷首,目光如炬,掃視著下方焦慮的人群。刹那間,他仿佛化身為無形的巨手,念力凝聚成一張無形的巨網,猛然間向地麵壓下,仿佛連時間都為之凝固。就連那十位身懷二焰之力的魔使,動作也不由自主地遲緩了下來,仿佛被無形的重力所束縛。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林蕭手臂一揮,地麵上,昏迷的柳師妹與陸昌等九人,宛如被無形的繩索牽引,以驚人的速度劃破長空,穩穩地懸停在了林蕭的背後,宛如一串閃耀的星辰。
“彆亂動,都給我穩住!”林蕭的聲音如同雷鳴,在每個人的心頭炸響。
隻見他們九人,在這突如其來的飛行中,本能地掙紮起來,仿佛被丟進了未知的深淵。是啊,對於從未體驗過飛行的人來說,這份突如其來的自由,怎能不讓人驚慌失措?但林蕭的一聲怒吼,卻如同定海神針,瞬間讓他們的心安定下來,停止了無謂的掙紮。
“啊——!”隨著最後一聲悲鳴的消散,蒼穹派的弟子們已全部倒下,空曠的場地上,再也找不到一絲屬於他們的痕跡。
然而,即便是如此輝煌的戰果,也未能讓魔門的十名二焰魔使露出一絲笑容。他們的眼中,隻有無儘的憤怒與不甘。“可惡的異能武者,我要讓你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他們仰天長嘯,對林蕭發出了最惡毒的詛咒。
這次魔門的精心策劃,數百名普通弟子、一百二十名一焰魔衛、十名二焰魔使傾巢而出,卻僅僅換得了蒼穹派幾十個普通弟子的性命。而他們自己,卻付出了沉重的代價——一焰魔衛全軍覆沒,這無疑是對魔門實力的一次沉重打擊。在那場驚心動魄的較量之後,蒼穹派仿佛經曆了一場風暴洗禮,普通弟子的數量銳減至百餘,而十名二焰魔使雖全員無恙,卻如同霜打的茄子,個個麵色鐵青,眼神中交織著憤怒與恐懼。尤其是當他們瞥向天空中那個名叫林蕭的青年時,那目光,仿佛要將他生吞活剝,恨不能將其挫骨揚灰,隻因這突如其來的變數,讓他們的行動功虧一簣,數百人的圍攻,竟在幾十人麵前栽了大跟頭。即便他們心中清楚,這一切的根源在於林蕭這個意外因素,但在宗門高層眼中,失敗就是失敗,任何借口都不過是蒼白的掩飾,等待他們的,將是無情的責罰。
古陽懸浮半空,望著腳下那片被鮮血染紅的土地,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他的心情與那十名二焰魔使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他心中暗歎:“天呐!這才僅僅一天啊,我就卷入了這樣的漩渦,回去後,等待我的,恐怕是前所未有的嚴厲處分。”一想到可能麵臨的後果,古陽的牙關就不由自主地緊咬,心中充滿了不甘與悔恨。
然而,在這絕望之際,古陽心中還有一絲慰藉——柳師妹安然無恙。這位平日裡嬌縱任性的小師妹,此刻卻成了他心中的救命稻草。若是她有個萬一,古陽深知,自己即便不死,也要脫層皮,甚至可能永遠失去在蒼穹派的立足之地。
“彆管他們了,我們快走。”言青青輕輕扯了扯古陽的衣袖,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隨後又轉向林蕭,眼中閃爍著信任的光芒。
林蕭點了點頭,心中已有了決斷。他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再拖延下去,隻會引來更多的麻煩。正當他準備帶領眾人撤離時,一聲震耳欲聾的轟鳴突然響起,那座本就搖搖欲墜的工廠牆壁,在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下轟然倒塌,碎石如箭,四射而出,嚇得那些還在叫囂的魔門中人四散奔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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