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今天下,已是亂世,各地豪傑,紛紛起兵,割據一方,他們亦會侵擾青州,擄掠青州。北方,公孫瓚、袁紹等強敵,亦數次侵入青州,曹操亦曾擄掠青州數十萬百姓,他們皆視我青州人亦如待宰的羔羊。”
“我欲將這些人拒於青州之外,救青州於水火之中,然我雖據濟南,但兵力仍是孱弱,又缺乏能征善戰之將,為我統兵。我知子義乃悍勇之將,於戰場之上,取敵將首級,如探囊取物。今日來訪,隻希望子義能看在同為青州人的麵子上,為我掌兵,以拒兵犯青州之敵,繼而征戰天下。”
“數月之前,我就有意前來營陵,延請子義,但我以為子義會為北海相所用,故不敢叨擾,今才得知,北海相竟不能用子義之勇,我才冒險來請,望子義能助我?”陳炎起了身,向太史慈行了個禮。
陳炎滔滔不絕,先是闡述當前青州的處境,又表明自己欲救青州、以青州為基業進而征戰天下的理想,隨後說明自己的困難處境,表達出自己對太史慈加入的渴望。這番話娓娓道來,倒也是觸動了太史慈。
“濟南相此言,倒是讓我頗為感慨,黃巾之後,我青州受難最甚,濟南相之心,亦是讓我敬仰,隻是……我已有打算,不日我將離開北海,南下揚州,恕我不能答應。”太史慈見了太多的人情世故,不會輕易答應,更何況他早有打算。
陳炎微微失望,看來他已經來晚了,太史慈已經做出南下揚州的決定。不過,他辛辛苦苦來到這裡,自然也不願意輕易放棄。
“南下揚州?子義為何有此想法?揚州無黃巾之禍,雖看似平穩,但已蘊含隱患,如我所料不差,揚州大亂將起,其亂恐怕不下於青州。”
“揚州大亂將起,這話何意?”太史慈看著陳炎,露出不解的神情。
“揚州此前躲過黃巾劫難,使很多人以為去揚州可以躲避戰亂,實則並非如此,子義不就曾因躲避戰亂而去了遼東嗎?結果仍是從遼東回到青州來。今朝廷衰落,漢室不興,天下動亂,實無一寧靜之地,揚州又豈能幸免?”
“據我所知,袁術敗於南陽,退於九江,此人乃癲狂之人,必會為九江帶來兵災,進而禍亂整個揚州。孫堅之子孫策,此人驍勇善戰,又是殘暴之徒,肆意攻伐他人,屠戮百姓,擄掠財物,更是家常便飯。”
“除此外,江東之地,又有許貢、嚴白虎、祖郎等紛紛起兵,割據一方,用不了多久,各路諸侯便陷入混戰,從而使整個揚州動蕩不安。倒是聽聞,朝廷任命了一個新的揚州刺史,但……”
陳炎對劉繇之名故作不知,如此他才能以旁觀者的身份,去闡述劉繇的處境,這樣才不會引起太史慈的反感。
“但什麼?”果然,太史慈一聽到揚州刺史,立馬注意了起來。
“揚州刺史部本就在九江郡,袁術占九江後將其改名為淮南,便是有霸占揚州之意,他豈能容得下揚州刺史?袁術第一個就不會放過這揚州刺史。袁術雖敗於南陽,但他手裡仍有數萬精兵,在淮南亦是招募士卒,擴充實力,可謂是實力強盛,在揚州恐怕無人能敵。揚州刺史要想在揚州立足,嗬嗬,恐怕難了。”
太史慈微微一怔,他要投靠劉繇,自然不希望劉繇敗亡。
“那你以為揚州刺史該怎麼辦?”
“該怎麼辦……這與我何乾?”陳炎故作驚訝:“莫非子義認識這個揚州刺史?”
“嗯……確實認識,前幾日我與孔相見了一麵,向他請辭,說我想去揚州,他曾告訴我一些揚州的情況,今聽國相之言,倒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足見國相見識不凡,我揚州之行,隻怕不會順利,故而想問,還請國相指點一二。”
“這……”陳炎心裡巴不得太史慈不去,怎麼能出主意?可他轉念一想,有些事情不能強求,既然太史慈已做出決斷,他不如就說一說,算是結個善緣吧。
想了一下,他搖了搖頭:“揚州刺史要想立足,隻需過了長江,就能躲過袁術的打擊,在江東謀生存,方有機會。江東自然也有諸多困難,但總比麵對袁術要好得多。若揚州刺史連這見識都沒有,沒有過江,將來必死無疑,那子義就無需投效他了。”
“國相如何知道我欲投效揚州刺史?”
“哈哈哈哈,子義特意向我詢問他之事,自然是有投效之意,我雖不才,這點見識還是有的。”陳炎又向太史慈行了個禮:“今日來請子義,不想子義早有想法,該說的話我也都說了,若子義真的南下,我亦隻能祝福子義能有機會施展才華,以不枉一身所學。”
“國相胸襟豁達,我深為佩服。”太史慈見到陳炎並不生氣,反而為他解答一些問題,心中大生好感:“隻是,南下之舉,我已深思熟慮,不管結果如何,總得去一趟,真是辜負國相一番期望了。”他向陳炎行了個禮。
“人各有所誌,此事不能強求。”
兩人又聊了其他一些事情,但陳炎沒達到目的,無心聊太多,很快就提出告辭。
突然,外麵傳來了當的一聲響,這是兵器相撞產生的。陳炎和太史慈連忙出來一看,典韋拿著戟,架住一個年紀三十多歲的壯漢的長刀。
“住手。”陳炎一聲大喝,典韋便停了手,退到他的身旁,那名壯漢也是退了幾步。
“武將軍,你這是何意?”太史慈看著壯漢,臉上露出怒意。原來此人姓武名安國,是孔融手下的一名將領。
“太史慈,孔相對你如此厚待,曾於你去遼東之時,照顧你母親,今又多次延請於你,你竟不知好歹,不感恩情,拒絕孔相,你這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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