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瓚不治理地方,把這些支出全都省了,對百姓聽之任之,隻是供應自己手下將士的衣食住行,每年搶來的都有盈餘,數年來就積累了這麼多財富。
“好了,公孫瓚的糧食問題就先彆管了,言歸正傳,咱們大軍如何出兵呀?”
“田楷所言,倒不無道理,我軍若兵進易縣,途中路過河間諸縣,滯留時間太長,容易被斷了後路,唯有率騎兵而去,輕裝簡行,若袁紹有意斷我糧草,騎兵隻需要攜帶四天左右的糧草,就能以速度擺脫敵軍,撤回南皮。”
“可是我軍騎兵隻有兩千多兵力,若是儘出,隻怕難以應對突發之事呀。至於去了之後,如何交戰,還需看戰場情況。”杜襲先說了一下他的看法。
郭嘉補充了一下:“兩千騎兵足以,典將軍率五百將軍,及趙將軍率一千五騎兵,趙將軍所率有雙馬,可押運一些糧草過去。雖是公孫瓚供糧,但咱們軍中至少要留有幾天的糧草,一旦不妙,還能回來,說到回來,除非州牧提前做準備,否則不該輕進河間。”
“你的意思是,要先想好後路?”
“那是自然,從南皮到易縣,途經河間諸縣或幽州涿郡諸縣,若不提前規劃後路,去了之後,袁紹派大軍切斷我軍後路,我軍雖是騎兵,卻未必能闖過去。”
陳炎想了想,郭嘉說得沒錯,去時屬於突然,袁紹未必會阻攔,但回去時,袁紹就有可能在途中攔截了。不過,他也早有想法:“奉孝勿憂,後路我已經想好了。”
“哦,怎麼回來?”郭嘉好奇。
“待會兒再說,你先說如何進兵之事。”
郭嘉無奈隻好接著說:“在騎兵出兵前,州牧可以出兵,做出攻打清河國治所甘陵的姿勢,以牽製袁紹的軍力。”
“攻打甘陵,這是為何?”
“袁紹攻打易京,糧道極長,清河是產糧重地,一旦我軍攻占了清河,袁紹必大為畏懼,不得不回軍救援。”
杜襲又有疑問:“隻是清河駐軍不弱,以我軍現有兵力,想奪清河,難於登天,若我軍不出兵支援易縣,尚可一搏,既然出兵易縣,哪有多餘的兵力攻清河?”
“所以才說是做出攻打清河國的姿勢,以高將軍手中的軍隊,製造出五六千大軍攻打清河的假象,我軍連敗袁紹,袁紹已是畏懼,得知我軍五千大軍攻打清河,他豈不擔心?如此給其後方製造恐慌,進而影響到前線。”
陳炎一番思考,仍不放心:“可若讓仲從出兵,又如何保障平原的安全。”
“州牧放心,平原穩如泰山,袁紹親征易縣,即表明在攻破公孫瓚之前,無意對其他地方用兵,清河、安平兩國與我軍平原、渤海接壤,但他不敢動兵,隻是以守為主。”
“且,平原到甘陵不過兩百裡路,甘陵又在平原之西,若袁紹真兵進平原,高將軍廣撒斥候,必能提前得到消息,屆時仍能及時回轉。”
郭嘉反複勸說,陳炎最後還是同意了:“好,明年春,讓仲從先率軍進入清河國內,然後我再率大軍集結於南皮,從南皮進軍易縣。”
這事就這麼定了下來。
“你們說,去了之後,我們該怎麼,嗯……”陳炎靦腆了起來:“該怎麼對待公孫瓚的糧草?”
眾人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若袁紹勝,州牧就想辦法將糧草一把火給燒了,不能落入袁紹手中,若袁紹不能勝,那自然就是公孫瓚的,州牧就算想……”杜襲欲言又止,但意思很明白了,如果袁紹不能勝,那糧食就是公孫瓚的,咱們又不能搶。
步騭突然有了個主意:“那倒未必,公孫瓚糧食充足,但他治下商路不通,其他東西未必充足,此戰過後,州牧可以拿出一些鹽,來與公孫瓚交換糧食。如今鹽比糧食還要缺乏,可換不少糧食,日後陸陸續續交換,形成穩定的商路。”
步騭這個倒是好主意,陳炎的鹽場產量逐步提升,拿鹽換糧正好合適。不過,他提出這個問題的目的並非於此。
“拿鹽換糧不是不可以,我的意思是說,有沒有什麼辦法從公孫瓚手裡拿到更多的糧食?”不得不說,陳炎眼紅了,那可是兩三百萬石糧食,沒人不眼紅,他要是有這麼多糧食,就可以做很多事情了。
杜襲忍不住打擊他:“州牧,就算公孫瓚願意給我們幾萬石,我們還沒辦法把糧食從易縣運回來。”
眾人聽了,也是點了點頭。確實,他率兩千騎兵過去,總共三千多匹馬,就算士兵全部走路,戰馬全部用來拉糧食,最多也隻能拉一兩萬,已經是極限了,沿途這還得防有人來搶。
郭嘉也搖了搖頭:“我知州牧之意,隻是確實有些為難。”
“莫非州牧想率步兵過去?那隻怕風險太高,我軍與黑山張燕不同,張燕躲在黑山裡,無地可守,就算出動幾萬大軍,也沒人能攻入黑山,我軍有青州這麼大的地盤,若出儘兵力,青州無兵可守,必會引起宵小的覬覦之心,州牧不得不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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