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歸發現，劉康內心那種無力感更嚴重了。
是，城外的是陳德，然後呢？
怎麼解決？
劉康隻能讓蜘蛛的人去城內宣傳，告知百姓事情的真相。
但是百姓隻相信自己看到的，並不相信真相。
陳德早就知道這一點，他根本不怕劉康看破。
夜色漸深。
大家晚上沒有什麼文娛活動，而且黑夜費眼，所以早早就睡了。
這也是為何總有人喜歡晚上夜襲的原因，睡覺早是一方麵，看不見是另一方麵。
秦軍大營突然亮起無數火把，將軍營外鐵甲衛的鐵甲照的通亮。
“草！被發現了！”
陳德懶洋洋的打了個嗬欠：“劉康是真把老子當傻逼？”
陳德這邊兵力明顯不足，沒法跟韓龍象手下的兵力相提並論。
他這點人，劉康憑借鐵甲衛完全可以嘗試放手一搏。
一方麵是人數誘惑，另一方麵則是城內輿論壓力越來越大，劉康可以試著能不能滅掉這支秦軍。
反正後續的事情後續再說，秦軍數量多了就守城，少了就靠著鐵甲衛打野戰。
至於劉康到底會不會選擇放手一搏，這一點還要存疑。
陳德也不敢保證，畢竟守城其實是最穩妥的事情，會不會打野戰完全在劉康的兩可之間。
但是，開城門和鐵甲衛出兵那麼大動靜，劉康還想要夜襲，確實是把陳德當成煞筆來對待了
就算秦軍真的睡死過去再加上距離遠沒聽到動靜，那特麼也不能把明州城外遍地都是的撲蝶給無視了啊！
對麵就是敵人，陳德不把撲蝶真像蝴蝶一樣撒出去，他能睡得著？
夜襲被發現了也無妨，那就正麵作戰，反正天時地利雙方都是一致的。
這就是偷襲方的好處。
沒被發現，那占據人和。
被發現了，正麵作戰，兩邊人都看不清，雙方處於同一水平線。
陳德手下這些秦軍能不能打過鐵甲衛？
正麵作戰沒有結果之前，誰也不敢保證，可能打得過，也可能打不過。
但劉康敢出城就說明，他認為鐵甲衛還是有一些勝算的。
聰明人都擅長在【能】或【不能】之間選擇【或】。
宋明書如此，陳德也是如此。
陳德的選擇就是不打。
在鐵甲衛剛出城的時候，秦軍大部隊已經後撤了，隻留下了五百輕騎兵。
無論是步兵還是騎兵，鐵甲衛都追不上輕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