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婉兒啊,你死得好慘!!!你說你怎麼就死在了隔壁村?”
“這樣我怎麼向老祖宗交代,連落葉歸根都做不到啊。”
沈晏修他們到的時候,人群中一位穿著粗布麻衣的寡婦正守著一具女屍哭訴著。
那具屍體的臉已經腫得和發麵饅頭一樣,看不清楚臉的模樣。
隻能從衣服上依稀辨認出來時這是一具女屍。
旁邊有許多圍觀群眾。
老婦人淒厲的哭聲引起眾魔的注意力。
大家站在旁邊,指著旁邊女屍的大肚子小聲地議論著。
頂著牛角的牛大媽說:“嘶——,我認得這個老太太,這不是隔壁村的那個誰。”
露著馬尾的馬大姐追問道:“哪個?”
牛大媽:“哎,誰來著?你看我這腦袋,話都到嘴邊怎麼就想不出來。”
馬大姐看著牛大媽用腦袋哐哐錘樹的動作,情緒成功受到感染,也跟著煩躁起來。
馬尾像是陀螺一樣飛速旋轉著。
馬大姐抱怨道:“我說牛大媽,你快仔細想想,彆每次說話都說到一半就停……”
馬大姐還沒說完,就見牛大媽眼神一亮。
她將腦袋從樹中拔出來,像崩豆一樣突突地說道:“我知道了,她是隔壁村田家的那個寡婦。”
“她丈夫去世的早,家裡有個傻兒子,還有個撿來的小姐。”
“現在死得那個就是她家的小姐,聽說還未出閣,不知道怎麼就大了肚子。”
馬大姐翻了個白眼道:“還能是怎麼大了肚子,一定是忍不住寂寞,和彆的魔私通了唄。”
“可能是吧,還跑到隔壁村來了,真是不要臉。”牛大媽語氣尖酸說。
旁邊的一位女魔接話:“也不一定是懷孕了吧,也有可能是肚子裡灌多了水。”
“嗤,一看你就是個年輕魔,沒做過,什麼都不懂。”牛大媽看了女魔一眼,撇嘴道。
女魔氣紅了臉,喊道:“我就是沒做過怎麼了?”
“嗬,還是個雛兒。”牛大媽嘲諷道。
眾魔議論紛紛,聲音越來越大。
站在人群外側的沈晏修用眼神示意跟他一起來的下屬。
下屬立馬會意。
他清了清嗓子,對著眾魔張開雙臂勸道:“這裡的屍體已經被泡浮囊了,很臭。”
“大家也彆在這熏著了,怪難受的,都散了吧,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是啊,確實挺臭的。”一位男魔吐槽道。
眾魔好似一下子恢複了嗅覺,聞言都捂著鼻子一哄而散。
“嚴升,你是這裡的頭吧,你過來給我說明一下現在的情況。”
沈晏修用淩厲的眼神掃了一眼站在旁邊紅衣捕快們說道。
“是,魔尊。”嚴升站出來,恭敬地回答道。
他走到沈晏修麵前雙腿站直,略微前傾,先是行了了一個拱手禮,接著開始彙報情況。
“屬下無能,發現這幾具屍體的時候死者已經腐爛。”
“經過屍檢後,我們推測死亡時間應該一個月左右。”
“身上的首飾也沒有丟失,脖子上有淤痕,初步判斷是跟人爭吵後失足掉下水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