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家與外麵的破舊不同,院子的空間很大,是標準的四合院。
慕府裡充滿了喜慶的氣息,房簷上都貼著囍字。
楚雲熙和沈晏修一進去,裡麵的幻境就像按了開關鍵一樣,一切都活了過來。
剛往前走一步,一個穿著紅衣的男子從旁邊衝出來撞向楚雲熙。
這男子身形高大魁梧,穿著紅色衣裳。
但意外的是,他的臉色蒼白得像一張白紙,眉目帶著一股鬱氣。
“嗚,楠楠的頭好疼——。”男子捂著額頭開始抹眼淚。
【他的智商恐怕有些問題,有可能就是那位老婦人的傻兒子。】
楚雲熙表情冷漠地看著對方一個1米8多的漢子毫無形象地坐在地上大哭。
正當這個男子在地上撒潑打滾時,遠處傳來女子談笑的聲音。
“有東西過來了。”
楚雲熙說著眼神一凜,扯著男子的袖子將他拖進旁邊的假山中。
沈晏修緊隨其後,也跟著隱藏身形藏在假山旁邊的大樹上。
兩個下人捧著喜服走過,嘰嘰喳喳討論著府裡的婚事。
“容姐,你說這次老爺怎麼舍得在小姐身上搭上這麼多錢?”
“呃,我聽說這次的姑爺是個富家少爺,不差錢,什麼黃金、綢緞送了許多,屋裡都堆不下了。”
“哦,這樣啊,有錢人家可真好,我也想嫁給有錢人。”
“傻鶯兒,彆想了,我們就是個丫鬟命,就算爬上去了也隻是個妾,不受人待見。”
“現在的生活太苦了,我寧願是個妾……”
這兩位下人正說著,忽然一條皮鞭出現,狠狠地抽打在那個叫鶯兒的丫鬟身上。
這一鞭的力氣不小。
鶯兒被打得直接吐血,手上的婚服被弄臟。
楚雲熙往皮鞭的方向看去。
從他的角度隻能看到一張線條混亂像是被人刻意塗黑的黑臉。
還有一條帶著血的皮鞭。
這張黑臉穿著橘紅色的衣服,看起來囂張跋扈的女子。
她踩在丫鬟的背上的傷口處獰笑道:“呸,你是個什麼玩意,還妄圖肖想我們主子,打死你算了。”
她邊說邊拿皮鞭抽著鶯兒,直把鶯兒的背部抽得血肉模糊。
“對不起,鶯兒年紀小不懂事,求巧姐放過她。”
旁邊叫容姐的丫鬟嚇得臉色煞白,不斷地磕頭,求對方能放過她妹妹。
“咚咚——”
空氣靜謐的可怕,隻能聽到院子內清晰的磕頭聲,一下下像是嗑在人心上。
白皙的額頭很快就磕出了血,看著格外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