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幻想說:“是啊,達摩聽過神光講經,為其所長點頭,為其所短搖頭,神光曾經有所惱怒。現在,他擔心神光一時衝動,難以持久,略有遲疑。”
黃梅說:“神光明白達摩心思,右手拿出刀子,砍斷左臂,置於達摩麵前。達摩為神光的決心所感動,於是收留了他,並為他取名慧可。少林寺內的立雪亭,便是為紀念慧可斷臂求法的事跡而建。”
楊揚說:“達摩禪師以四卷《楞伽經》授予慧可,慧可就是日後禪宗在東土的第二代祖師,自此,禪宗在中國有了傳法世係。禪宗在其誕生地印度沒有成宗,卻在傳入嵩洛後,成為中國佛教延綿不斷的主流宗派。”
黃梅自從婚姻受到打擊後,熱心佛教,她對佛教有所研究,她說:“禪宗流傳久遠的重要原因之一,是其教義和修行方法的簡易性。教內傳法的過程中,難免會產生教條化、形式化的弊端,隻重考據文字,而不重把握精神,會喪失教義的靈魂。針對這種偏頗的傾向,禪宗提出了‘教外彆傳,不立文字,直指人心、見性成佛’的宗旨。所謂‘教外彆傳’,是指在教典以外,彆有一種教義的傳授方法。禪宗的簡易性,便體現在‘見性成佛’的主張上。”
楊揚雖然是社會學碩士,由於擔任導遊工作,經常接觸宗教旅遊,對佛教也比較熟悉。她說:“禪是‘靜慮’,佛教稱安靜地深思為禪定。達摩提出一種新的禪定方法,否定了印度佛教那一套修行的階梯層次和累世修行。認為,人人都具有佛性也就是‘本性’,還認為,人人都先天地具有成佛的智慧,也就是‘菩提’。主張,人人都能夠通過覺悟佛性而成為佛,儘管何時豁然大悟難以料定。眾生之所以未能成佛,是因為對自身的本性沒有覺悟。一旦‘撥開迷霧見青天’,明心見性,自性就是佛,把佛變為舉目常見的平常人。”
黃梅說:“禪宗傳到唐代,六祖惠能提出頓悟的主張,連坐禪也免了,認為頓悟並不要求離開現實生活,‘舉足下足,長在道場,是心是情,同歸性海’,‘提水斫柴無非妙道’,在日常勞動生活中都可以頓悟成佛。”
田幻想最羨慕少林功夫,他說:“少林功夫起源於僧人的日常生活。相傳跋陀的弟子慧光12歲時,能在井欄上反踢毽子500下。在井欄上踢毽子是很危險的,功夫不到家就可能跌落井中。少林功夫的許多招式,都是僧人們根據日常勞作——挑水、掃地、打柴、燒火等動作,加工提煉而成的。最高深的功夫,其實也是最普通的功夫。”
劉傻子發現田幻想、龍小宏等從夢幻中覺醒過來,開始順著田幻想的話題談少林寺功夫。他說,被譽為少林功夫之源的《易筋經》,記載的就是一種疏通人體經脈從而強筋壯骨的功夫。菩提達摩采用壁觀的方法參禪,長期靜坐,困倦是難免的,要時常起來活動筋骨。相傳達摩走後,少林僧人在洞中發現了一個鐵盒,盒上沒有鎖,卻打不開。聰明的僧人用火一烤,鐵盒便開了,原來鐵盒被蠟封住,以防水汽侵蝕。鐵盒中有兩部書,一本是《易筋經》,另一本叫《洗髓經》,都是用梵文寫的。
張洪德教授還說:“當時,少林寺裡真正懂梵文的隻有二祖慧可。慧可把《易筋經》留在少林,自己拿著《洗髓經》去雲遊天下。寺中也有一些對梵文一知半解的僧人,你翻他譯,依法修煉,以致後來少林功夫多如牛毛。後來,有位僧人帶著《易筋經》去峨眉山,見到了天竺僧人般剌密諦。
黃梅說:“在般剌密諦的幫助下,《易筋經》才有了中文版。慧可雲遊歸來,帶回了他自己翻譯的《洗髓經》。大家兩相比較,才發現《易筋經》和《洗髓經》原來是一體的。自《易筋經》問世,少林僧人坐禪與習武已是密不可分了。”
劉傻子說:“唐初,少林寺已擁有一支勇猛善戰的僧兵隊伍武德年間,少林寺僧因助唐王李世民平定王世充,李唐立國後,特許少林寺演練僧兵,可自立營盤。還規定,少林寺和尚不戒酒肉。”
張洪德說:“我們可以去少林寺高僧那裡受點啟發,也許對我們進行‘山海經神話考古體驗遊’有所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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