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劉夢石聲情並茂地講述劉傻子的這段故事——
劉傻子給報社送新聞稿,因為這些稿件的時效性很強,那個時候,電腦沒有普及,手機沒有普及,電報很少,稿件經常是通訊員給報社的編輯直接麵送。劉傻子開始寫一些家具科普小品,他來到了編輯部,見到了程萍後,覺得十分驚訝,與他常在夢裡見到的林燕子一樣的形象,他遞給自己的家具科普小品給程萍的時候,居然抓住了程萍的手,居然說:“原來你在報社工作,我經常在夢裡見到你。”
小夢石說到這裡,主動抓住程萍的手,程萍笑道:“小色狼,你這也懂?”
小夢石繼續講述,劉傻子不懂,碰到了陌生的女子,要握手,是女同誌先伸手,男同誌後伸手。遇到陌生的女子,絕對不能夠說:“我時常在夢裡遇見你。”程萍又羞愧又生氣,說道:“放手。”聲音不大,卻十分嚴厲。
這個程萍還真的與林燕子有關係,林燕子的父親林局長,是程萍的舅舅,北京大學中文係畢業的高材生。林燕子是程萍的表姐,她從小喜歡音樂舞蹈,考取中央舞蹈學院讀書,分配到省歌舞團當演員。
劉傻子認錯人情有可原,說劉傻子是傻瓜,也沒有說錯,眼前這個程萍,名字與林燕子不一樣,怎麼會是程萍呢。況且,這麼多年過去了,就是遇到當年的林燕子,也不能夠抓住林燕子的手,也不能夠說:“我在夢裡經常見到你。”
於是,程萍對劉傻子的印象壞到極致,她認為,劉傻子就是一個色狼,而且是精神不正常的色狼。程萍氣得委屈地在劉媛媛編輯麵前哭了。劉媛媛問她:“程萍,你為什麼要哭呢,不就是劉傻子要追求你嗎?你不答應就行了,哭沒有必要吧?”
程萍說:“我是一個大學的研究生,劉傻子是一個初中生,莫說我父親的領導乾部,母親是教授,劉傻子的父親是一般乾部,母親是家庭婦女,他憑什麼敢追求我呢?”
於張喜看見小夢石講累了,接著講——
其實呢,劉傻子以為程萍是他救過的女孩林燕子,當然,造成誤會與沈明貴有關。沈明貴之所以追求程萍,是被程萍的才貌打動了。沈明貴與程萍很熟悉,因為沈明貴的大伯是華師大中文係教授,是程萍的老師。
沈明貴在大伯家裡,見過程萍。他在企業是宣傳乾事,經常投點稿件,才華不高,就經常來找程萍幫忙指點,進步很快。再說沈明貴這個人顯得帥氣,穿戴十分講究,禿頂不多的頭發,卻梳理得齊齊整整。
小夢石說,於張喜爺爺,還是我來講吧——
沈明貴談天說地,十分博學,還十分幽默,他暗戀程萍,知道走不到一起去,就認程萍是乾妹妹,而程萍呢,看在恩師的麵子上,也默認沈明貴是乾哥哥。
而穿戴不整的劉傻子,頭發雖然黑,卻亂得像一堆荒草。黑色皮鞋上麵的油不打,經常帶著黃色的泥土,褲腿習慣一隻褲腳卷起,一隻褲腳放下。有潔癖的程萍,上過廁所,都要洗幾分鐘的手。看得慣劉傻子才怪。加上劉傻子抓住自己的手,那麼大的勁,差點讓自己纖細的手指頭受傷,還說一些讓人作嘔的話。
沈明貴呢,與程萍談話十分隨意,他們無意當中談到劉傻子,嫉妒劉傻子的沈明貴,寫不過劉傻子,打不過劉傻子,說不過劉傻子。看見劉傻子出類拔萃的趨勢,羨慕嫉妒恨的情緒都有,所以,在程萍麵前說:“那是一個不修邊幅的色狼。”這樣,讓程萍對劉傻子誤會越來越深。尤其是沈明貴說到劉傻子的愛情婚姻時,語言刻薄地諷刺:“想女人想瘋了,儘做傻得冒煙的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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