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貴說:“秦鐘與智能兒的愛情故事,應該你來講述,你是《愛情》的編輯,風流才子,最會編愛情故事。”
劉傻子說:“智能兒很聰明,有人喊他智慧兒。我打開穿越號機器人手機的夢幻功能,你們打開魔衣或夢幻背心的夢幻功能。”
劉傻子開始講述,水月庵的小尼姑。淨虛的徒弟,自幼在賈府走動,無人不識,也常和寶玉、秦鐘玩笑。長大後漸知風情,看上秦鐘人物風流,秦鐘也愛她妍媚。兩人情投意合,在饅頭庵時幽會數次,情投意合了。今智能見了秦鐘,心眼俱開,走去倒了茶來。秦鐘笑道:“給我。”
寶玉叫:“給我!”智能兒抿嘴笑道:“一碗茶也爭,我難道手裡有蜜!”寶玉先搶得了,吃著,方要問話,隻見智善來叫智能去擺茶碟子,一時來請他兩個去吃茶果點心。他兩個那裡吃這些東西,坐一坐仍出來頑耍。
誰想秦鐘趁黑無人,來尋智能。剛至後麵房中,隻見智能獨在房中洗茶碗,秦鐘跑來便摟著親嘴。智能急的跺腳說:“這算什麼!再這麼我就叫喚。”秦鐘求道:“好人,我已急死了。你今兒再不依,我就死在這裡。”
智能道:“你想怎樣?除非等我出了這牢坑,離了這些人,才依你。”秦鐘道:“這也容易,隻是遠水救不得近渴。”智能百般反對,又不好叫的,隻得依了秦鐘。
正在這時候,隻見一人進來,將他二人按住,也不則聲。二人不知是誰,唬的不敢動一動。隻聽那人嗤的一聲,掌不住笑了,二人聽聲方知是寶玉。秦鐘連忙起來,抱怨道:“這算什麼?”寶玉笑道:“你倒不依,咱們就叫喊起來。”
劉媛媛說:“劉傻子講述故事的時候,我真的看見了那個場景。羞的智能趁黑地跑了。秦鐘返回家後,她從水月庵私逃出來找秦鐘,不意被秦鐘父親秦業知覺,將她逐出,後不知去向。”
紅學家範想林說:“錯愛”的前提是“錯”,就是說這份愛情要有一個悲劇的結尾。還要屬於自由戀愛的那一種,當然也包括單戀。按照這個標準,智能兒與秦鐘之間的愛情就應該算是“錯愛”,所以就補上這一篇。隻是曹公對他們的情感曆程描述得太簡單,似乎他倆隻為勸世而存在。就象茗煙和萬兒的愛情隻為體現寶玉對襲人的性依賴一樣。
劉傻子說,智能兒和秦鐘都出場在第七回,這又是曹公的妙筆所在。表麵上說惜春與智能兒頑耍,卻暗示著惜春將來青燈木魚、朝鐘暮鼓的人生結局。這回上半部分出場的智能兒,與下半部分出場的秦鐘似乎沒有任何聯係,卻為他們後來的一段風流韻事埋下了伏筆。這其中也包含了,身在世俗之中的貴族小姐對佛門的傾慕,和置身佛門的小尼姑對世俗生活的向往。
沈明貴說,智能兒不知去向,秦鐘命歸黃泉。但他們都不枉來世上一趟,因為他們轟轟烈烈地愛過一回,因為他們有過義無反顧、忘乎所以的摯愛追求,因為他們有過跌蕩起伏、狂亂不羈的情感投入。
評論編輯劉媛媛說,也讓我們有機會感受平凡人物的愛恨悲歡,以至於讓我們忽略了他們因為蔑視禮俗而付出的高昂代價,和最終的悲慘結局。我曾設想智能兒和秦鐘的另外一種結局,但我失敗了。因為即使秦鐘不死,以他的秉性我也不敢保證,他在麵對強大的輿論攻勢時會不會退縮,在麵臨眾叛親離時,他是否能保證對智能兒不離不棄,看來他們的愛情注定是個悲劇。
程萍編輯說,智能兒不可能再回水月庵,我曾猜測好朋友惜春會收留她,但是看到惜春在抄撿大觀園時對入畫的表現,又否定了這個猜測。但我斷定她們以後還會在一起,因為惜春曾對智能兒說過:“明兒也剃了頭同她作姑子去”。
紅學家範想林說,智能兒還會重入空門的,因為沒有了秦鐘的佛門就不再是“牢坑”,這時的智能兒猶如那塊幻變成美玉的頑石,在“曆儘離合悲歡、炎涼世態”之後,帶著無限的眷戀與惆悵,重新回到“大荒山無稽崖青埂峰下”一樣。賈家敗落之後,智能兒找到了惜春,把她帶到了自己寺院裡,從此二人在這裡孤獨一身、終老一生。
寶玉拉了秦鐘出來道:“你可還和我強?”秦鐘笑道:“寶玉好哥哥,你隻彆嚷的眾人知道,你要怎樣我都依你。”寶玉笑道:“這會子也不用說,等一會再細細的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