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張喜看見沈聰明走路一瘸一瘸,問:“沈聰明,你是怎麼回事,怎麼腳瘸了,我們不是夢幻看見《紅樓夢》的場景,怎麼你居然腿瘸了。”沈聰明說:“還不是被嚇得,我看見一個武士拿著刀衝著我看來,我緊張地躲閃,沒有料到踩空了台階,結果腳扭了。這不是第一次,我跟著劉傻子出去拉廣告,搞發行,這一輩子經常受驚嚇。”
程萍編輯、林燕子、劉媛媛、齊紅霞也過來慰問,沈聰明好像受到很大委屈似的。於張喜問:“你編故事,你說,你經常受到劉傻子的連累,舉個例子吧。”他說:“好吧,我舉個例子。劉夢石的大妹劉梅花原來在漢正街開了一個副食品商店,價格低廉進來了一批食品,因為快過期了,結果沒有賣出去,虧了本。”
沈聰明接著說,劉夢石的妹妹劉梅花沒有將商品賣完,錢沒有賺著,按照她與供貨方訂的合同,必須結賬,這樣,她沒有錢付,對方叫來一個吸毒的歹徒叫阿秋,上門來要錢。身上拿著一把匕首,劉夢石的妹妹劉梅花與妹夫在閣樓上睡,歹徒就抱著匕首在劉夢石妹妹家的客廳裡睡覺,這樣,劉夢石的妹妹劉梅花沒有辦法,到處借錢,湊足8千元,給了歹徒,拿回來了貨款欠條,誰知道是個複印件。接著,又一個歹徒阿夏上門來要錢,拿的是貨款欠條的原件。
劉夢石的妹妹沒有辦法,讓我與劉夢石出麵,來到阿夏家裡,那家夥上去就打了劉夢石的大妹劉梅花一耳光,我去扯勸,也挨了一耳光。劉夢石見勢不妙,要我們離開哪裡,阿夏拿著一根鐵棍追上來,我嚇得在門口摔了一跤,也沒有任何鄰居敢上前阻攔。這時,劉夢石在隔壁一個餐館拿了一根鐵棍,攔住阿夏,要我們趕快撤退。
阿夏舉起鐵棍打向劉夢石,劉夢石當過鍋爐工,經常舉起鋼釺捅爐膛裡的煤塊,他的雙手特彆有勁,他出手抵擋,將阿夏的鐵棍打飛,這樣,阿夏暫時不敢追上來。劉夢石說:“我們趕快走,估計阿夏叫人去了,他們都是流氓混混,我們不要在這裡糾纏。”
我走路一瘸一瘸,好不容易,與劉梅花、劉夢石來到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這個時候,阿夏已經帶著幾個人追到路邊,我們畢竟上車了,所以,我們才躲過了繼續挨打的下場。我們畢竟是新聞記者出身,找到報社,開了一個證明,又去了派出所,說明了劉梅花被詐騙的情況,派出所出麵了,將阿夏拘留了,他們拿借條複印件重複要債,不給錢就打人的行為,不止一次。
這個故事剛講完,小聰、小明、小夢、小波與小燕子都說好聽,還要沈明貴繼續講。小夢石這個時候,也說好聽,要沈聰明繼續講。於張喜說:“劉傻子已經不在人世了,我們還要議論他嗎?”劉媛媛說:“我們講述劉傻子的故事,是紀念他的精神。”沈明貴說:“是啊,劉夢石後繼有人,小夢石就是他的轉世。”程萍說:“好吧,你繼續講講劉夢石的故事吧。”
沈明貴說,我再講一個故事,劉夢石與小偷交朋友——
我與劉夢石一起從湖北襄樊采訪、拉廣告、搞報紙發行,回到武漢,我們坐火車時,劉傻子說,我們買座位票,比臥鋪票便宜,他是頭,我隻得聽他的安排。火車上的旅客不多,我坐在一個雙人的座位上,當中隔一條走道,劉傻子睡在一個三人座的座位上。我伏在桌上剛眯眼,一個小偷過來,我立即醒了,我看見小偷又去摸他的口袋,因為他是睡在長靠椅上,因為睡得很死,所以,小偷幾乎摸遍了他全身的口袋,沒有摸到錢。
錢包放在我身上。劉傻子終於醒了,你知道他是怎樣與小偷說話嗎,他說:“朋友,你不該把我的美夢驚醒,我剛才正在夢裡與我的女朋友坐在公園裡的石凳上,望著天上的月亮談情說愛呢?”小偷說:“你是武漢人,我聽見你說的是武漢話。”
劉傻子說:“是啊,你也是武漢人,真是,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當麵說好話,背後開一槍。我叫劉夢石,你叫什麼名字?”小偷說:“我叫羅漢橋,慚愧呀,做了小偷。”劉傻子說:“為什麼要做小偷呢?”
羅漢橋說:“我是高中學曆,在一個企業打工,企業倒閉了,欠我們的工資發不出來,我結婚了,還有老婆漢子,需要錢,借又借不到,不能夠老向父母伸手。有朋友說,還是在火車上偷東西,得錢快。”劉傻子說:“羅漢橋,你為什麼對我說這些呢?”
羅漢橋說:“以前,我偷人家東西,要麼就與對方打架,要麼就互相罵架。有害怕我們的,就直接離開,而你呢,將我當做朋友,與我談天,十分幽默。”劉夢石居然對小偷說:“你這個人麵善,證明你是才走上邪路,我們都是武漢人,我來幫你吧,你跟著我搞報紙發行。”後來,他將羅漢橋發展為報社發行科的人員,不過,這個羅漢橋乾活很勤快,嘴巴也會說,發行工作也做得不錯。
小夢石說:“沈聰明爺爺,你知道劉傻子爺爺為什麼要發展小偷進報社搞報紙發行嗎,他的書稿裡記下這麼一個故事。”
我的鄰居小偷老劉,偷了一輩子東西,最後,從監獄裡放出來時,對監獄管理乾部說,他希望找一個保安的工作。監獄管理局的乾部對轄區派出所的所長介紹了老劉的想法。派出所將老劉安排在漢橋小區當保安,鄰居知道了,紛紛提出抗議說:“我們這個小區,丟失自行車、電動車、衣服鞋子、錢包的事情,時有發生,如果再安排一個老小偷來,我們這個小區就遭殃了。”
派出所所長老田親自做工作,社區委員會也協助做工作,終於老劉上崗了,他請社區做好車棚,自行車、電動車有序地擺放,他嚴格監督進社區的人員,幾個小偷想進入小區,都被他擋住了,他會看麵相,看人的舉止穿戴,果然,他上任後,小偷一下少了許多,丟失自行車、電動車的現象,好像沒有了。
老劉休息的那一天,是小李保安值班,小李多喝了點酒,迷迷糊糊睡著了。半夜一個小偷進入小區,順著下水道水管居然攀登上了五樓一個姓張的家裡。小偷進入這個家庭後,這家男的是個采購員,女的是個營業員,家裡還有兩個孩子,整天忙得團團轉。看見屋子裡亂糟糟的,沒有辦法下手。男的半夜上廁所,發現小偷進來了,喊聲抓小偷,小偷很快下樓跑了,張師傅不敢去追。
張師傅對妻子說:“小偷進來了,什麼東西都沒有偷走,主要是家裡太亂了,連下手的地方都沒有。”張師傅妻子聽了,就將家裡好好整理,首飾放進首飾盒,錢裝進錢包,井井有條。又是一個星期天,輪到老劉休息,小李當班,小偷還是混進了小區,照樣從下水管道攀爬上五樓,進了張師傅家裡,這次,小偷得手了,首飾盒與錢包,全被小偷一卷而空。
事後,派出所說,老劉能夠發現小偷,因為他是一個改邪歸正的老小偷,有識彆小偷的經驗。其他保安儘管年輕當過兵,畢竟沒有做過小偷,沒有發現小偷的經驗。老劉告訴我說,他當了保安後,拒絕小偷進入小區,是容易結仇的。曾經有三個小偷聯手,圍攻老劉。結果,老劉成功地將三個青年小偷打趴了。
老劉說,我當小偷這麼多年,很少被抓到,因為跑的速度快。有一次,他從公共汽車上,偷了一個身穿運動服的青年人的錢包,他下車後,丟失錢包的人,立即下車去追他,那個人一看是個運動員,但是,依然沒有老劉跑得快,沒有追上。老劉如果跑得慢早就被抓住了。
老劉說,我當小偷這麼多年,很少被打傷,因為有氣功能夠抗打。有一次,他去火車站發現一個富豪與接他的朋友握手,將提包隨手放在凳子上。老劉偷了小提包就溜,沒有想到這個富豪帶有三個保鏢,他沒有跑掉,三個保鏢在廣場上對他一頓拳打腳踢。後來富豪看見老劉滿臉是血,大發慈悲,讓手下的保鏢住手,還給了老劉一千元,要他自己去醫院療傷。老劉沒有去醫院,臉上的血是他故意抹的鼻血,頭沒有被打破。他有氣功,拳打腳踢沒使他受傷。
老劉說,我當小偷這麼多年,很少被搶,因為能夠與對方鬥毆。有時候,偷到東西時,會有其他小偷來搶,不能夠搏擊對方,就是挨打的命。有一次,老劉偷到東西,幾個小偷來搶,手上拿著鋼管,老劉赤手空拳卻將對方打趴了,不然,那鋼管會打斷他的骨頭。
劉傻子與老劉是鄰居,經常給他講述一些正能量的故事,老劉的改邪歸正,派出所與監獄的乾部起了作用,劉傻子也起了潛移默化的作用。老劉告訴劉傻子一些小偷的故事,那個時候,這個小區沒有監控器,小偷很容易打開房門上的鎖,去過一個家庭的房間,小偷什麼東西都沒有偷著,小偷為了報複房屋的主人,將在廁所拉的大便放在碗裡,再放進冰箱。因為這個家庭的主人留言:小偷,我將身份證、戶口本、存存折、金銀首飾隨身帶了,家裡沒有錢,冰箱裡什麼東西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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